陆新宜拍开他手,这次周凭没再坚持,让他从自己怀里爬出去,低头坐着动不动,过好会儿,才说:“没把你照顾好。”
陆新宜背对着他鼓捣从背包里掏出来游戏机,闻言接句:“本来就是。”
半晌,他回头看周凭,仍是那个姿势,又转回来玩会儿,最后还是膝行到他旁边,拿手指戳戳他,磕磕绊绊地说:“还是照顾挺好,方丹说胖,还变好看。”
他低下头把脸凑到周凭面前:“你看变好看没有?”
周凭不说话,他就
周凭道:“嗯,说错。”
陆新宜奇怪地回头看看,才见周凭没笑,脸上没有嘲笑他表情,眼睛也没看他平板,目光落在他捧着平板右手手腕上。
他是第次在陆新宜醒着时候直面这件事,好像不太敢碰,很慢地握住陆新宜手腕,用力气也很小,松松圈住,大拇指怕烫似,只在那些密集发白微凸疤痕附近摩挲。
他神情不可自控地紧绷起来,呼吸也缓而重,陆新宜不愿意打破最近这段时间轻松氛围,意图抽走手腕,嘴里说:“那你以后都别再说幼稚。”
周凭却没让他意图成功,加些力道,把他整个抱进自己怀里,低头跟他碰着侧脸。
凭很快就换只手撑伞,从陆新宜手里接过那个本来不惹人注意背包,对方丹说,“路上小心。”
在大风加持下,伞作用微乎其微,二十分钟路程,两个人都湿,身上又冷又冰,进门周凭就赶陆新宜去洗澡,好通折腾,从浴室出来以后,陆新宜总算是不抖。
周凭已经洗好,在厨房煮什东西,他进去找昨天剩下炸小鱼吃,到处都没有,又不想问周凭,只好作罢,拿个百香果汁去趴在地毯上看视频。
扫地机器人清理玄关处积水,又转过来围着陆新宜打扫圈,陆新宜用脚推它把:“别碰,去找炸小鱼。”
周凭刚好从厨房出来,坐在他身边,伸手摸他头发干没有:“没,想吃过两天再做。”
“喂。”陆新宜很不自在地扭几下身体,“放开。”
周凭没动,陆新宜说:“你不听话吗?”
周凭道:“听。”
“那你松开。”陆新宜说,“生气。”
周凭置若罔闻,盯着看好久,才终于抬起他手腕,很珍惜地在上面亲亲,很轻地说:“也很生气。”
他边说边往陆新宜屏幕上看,换只乌龟,追着肉跑,竟然还跑挺快。
他用只手把陆新宜抱起来,弄到身上背对自己坐着,两个人起看:“你幼稚不幼稚?”
外面太冷,还能听到呼呼风声,而周凭怀里又太热,陆新宜没有躲,放松身体向后靠着他。
“爱好生而平等。”陆新宜不服气地说,“还有喂鸭子、海豹和海豚,看人可多,都幼稚吗?”
“而且打游戏你都不懂,跳舞你也不会,看谱子你都不认识,谁更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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