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陆新宜把盘子捞过去,拿胳膊半圈住,两腮动动,像个护食小动物。
等周凭也上桌,陆新宜清醒不少,好歹开始睁着眼睛吃东西。他捧着碗喝大口瘦肉粥,很生疏地假装不在意地问周凭:“你睡得好吗?”
周凭道:“挺好。”
“哦。”陆新宜抠抠碗沿,过会儿又问,“挺好,是怎好?”
周凭夹筷子泡
周凭搂着他点头,下巴戳在陆新宜肩上:“也行,还有呢?”
陆新宜被他抱得太紧,不很舒服,蹭蹭,在他怀里找个合适位置,继续道:“别想到再说。”
周凭又搂他好会儿才起身,手撑在他头顶上方,低头看他,另只手摸摸他脸道:“亲下可以吗?”
陆新宜朝枕上偏过头去,几乎将张脸全部埋进枕头,拒绝道:“不行。”
“好吧。”周凭道,“那走。”
数字闪烁,铃声轻响,电梯门开又关,旁观者悄悄来,也悄悄走。
陆新宜在车上哭路,这又掉场短暂泪,对上周凭,他总是有太多眼泪,太多委屈,太多心不甘情不愿,可无法否认,也有太多爱,和太多难舍难分。
周凭很快就抱得他嫌热,却推不开,被踩在脚上也岿然不动,此刻夜深人静,陆新宜总不好又怒又叫,气急,抬头瞪他,眼里还有没掉干净泪珠子,周凭心头发紧,手上就慢慢松力道,规矩起来。
陆新宜转身开门,周凭紧跟在他后面,虽还是不发言,身手却敏捷,那门打开条缝,他紧随其后挤进去。
房子买是现成,到陆新宜手里之前,已经晾足年,陆新宜来看过次,但后面常昊再往里添置东西过程,他只见过几次照片,这时候踏进门来,陌生和安定两种情绪同时涌现,他顾自洗澡休息,放周凭个人去摸索。
他放开陆新宜,找间客房睡下,心里出乎意料平静,倒不是因为摆脱大部分失重感和惶惶无措。他知道,陆新宜远不是要原谅他,何况他想要原谅,和陆新宜会给出原谅会不会是同种,还根本不清楚。
如果易地而处,自己能否做到?周凭甚至不敢这样自问。
因为事实是,连陆新宜第次被他骗经历,都根本没有可能发生在他身上。更不用说还有后面第二次,第三次。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在餐厅碰面,陆新宜没睡醒,半睁眼摸索到桌边,坐下喝粥、吃红薯糕。
锅里还在炸,周凭举着漏勺拿个盘子给他,看他拿根筷子戳着红薯糕闭眼吃,眼眶是红,还有些肿,只说:“小心烫。”
和两月前相比,位置似乎互相。
关灯,过会儿周凭就摸上床来,陆新宜在他靠过来时候拿胳膊肘朝后顶下,被周凭顺势握住小臂。
“你去别房间睡。”陆新宜说,“快点。”
周凭道:“好,还有没有别要求?”
陆新宜想也不想地说:“从今天开始你别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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