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凭冷着脸不说话,没听到样地盯着电视。但没多久,他就溜达到桌边,在陆新宜对面坐下,杯咖啡喝到陆新宜吃完早餐,两个人起出门。
常昊等在楼下,刚笑眯眯喊声“哥早上好”,接着见周凭不请自来,也上陆新宜车,神情顿时有些呆滞,但好在脑子转得快,马上道:“周总,早上好。”
周凭扬着下巴目视前方,几不可闻地“嗯”声。
他们先送周凭去公司,因为周凭冷淡气场,路上车里气氛都万分沉闷,到地方以后,常昊下车去帮他拉开车门,周凭却先没下去,道:“晚上吃什?”
陆新宜不再说随便,想想才说:“弄个汤吧,清淡点,晚上不想吃别。”
以他洗那久以后,身上酒气依然明显。
他横在陆新宜前胸胳膊滚烫而用力,脸孔埋在陆新宜后颈,无论是在浓重酒气中因为沉默流泪而沾湿头发、吞咽喉结还是缓慢而压抑地起伏胸膛,全都不像他,根本不可能是他。
陆新宜知道他大概知道些什,无非是自己过得乱七八糟那段时间,沉重医药费和活命温饱让他尊严全无,更谈不上从容和自由,从频繁搬家到无家可搬,凡此种种。
回想过去几年,周凭骗过他几次,做过击垮底线事,也曾试图将感情摆上利益天平去衡量价值,但如果说世界上有个人能真正做到对于陆新宜感同身受,痛他所痛,哀他所哀,他也永远相信,那个人只会是周凭。
他曾给到陆新宜手里带着刺爱情,不止扎伤陆新宜个人。
周凭垂眼看他细得不够握手腕,道:“放点排骨?”
“也行。”陆新宜冲他挥手,笑成眯眯眼,“拜拜。”
送走周凭,常昊松口气,从副驾驶换到后面,跟陆新宜面对面坐:“哥,这几天就搬过去?”
陆新宜提过几次只在这边住两个月左右事,常昊直记着,又考虑到他不打算再续约,剩下没多少时间,就没必要还搬回公司房子,已经找人把他到手没多久新房打扫好几遍,最近也直在通风。
过会儿,陆新宜说:“都弄好?那就搬吧。”
“要后悔让你进来。”陆新宜推把周凭把他抱得过于紧手臂,用刚醒来还不清醒很轻声音说,“好疼,你在发酒疯吗?”
周凭身体僵硬瞬,很快远离陆新宜,不再是双手双脚都缠上去跟他紧密相贴姿势,不过手臂还是圈着陆新宜,喉咙里咕哝出句类似对不起话,陆新宜没听清,于是接着又说:“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周凭含糊不清地“嗯”声,但还是带着奇怪鼻音,所以又猛得停住,陆新宜给足他面子,装作无所知,拍拍他手背,继续睡。
第二天早上,陆新宜醒来以后,周凭已经起,站在客厅看着早间新闻喝咖啡。
早餐摆在桌上,是鸡蛋吐司和杯热牛奶,陆新宜跟他打招呼:“宿醉感觉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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