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张是拍到他和同事起走在路上,可能是三个月以前,因为路边桃花开得正旺。陆新宜只看眼,然后就把眼睛闭上。
周凭看他毫无反应样子也不生气,又拿出两张下周出发去杭州座位挨在起高铁票,上面写着陆新宜跟他同事名字。
再次看到那两张票,周凭还是变呼吸频率,他音调也明显不同于刚才,带着浓重克制意味,弯腰拿那两张票在陆新宜脸上拍拍:“疼吧,大家都别好过,知道吗陆新宜?”
可能是因为酒精,也可能只是因为愤怒,或是这小半年来日复日在来自于陆新宜无动于衷折磨中积攒起来绝望,终于被那两张车票压垮,他说话很慢,个字个字咬得很重,声音却又轻,破罐破摔,也柔情蜜意似。
陆新宜在床上待星期,周凭就守他星期,步没有离开过他视线,定时有人上门送吃送喝,兼做必要清洁。
但周凭真醉吗?是因果关系醉意驱使他行动,还是他醉着,然后在同时这样做,这两者之间有很大区别。
等过没多久,周凭就停下来,拽着他头发把他扯到自己怀里。
陆新宜动不动地趴着,知道那情况定没有多好,因为陆新宜也感到钻心痛。
周凭很快打电话叫人来处理,衣裤齐整站在边等医生给他清洗、上药,陆新宜全程没有说过个字,保持着目光下垂木然神情。
从周凭冲进他住所,再到医生离开,可能全程总共不超过个小时。
周凭把餐桌挪进陆新宜卧室,坐在床边吃他四菜汤,回手把碗粥摆到陆新宜脸旁边,陆新宜无知无觉似躺着,没多久,周凭就“砰”地声把那碗粥远远地摔到客厅。
他成个脾气反复无常怪物,像出怪异荒诞剧,这场景在每餐时间定点重复、重复。
陆新宜不肯吃饭第二天中午,周凭捏着他脸转向自己,平静地说:“你不吃,可以,那你爷爷也别吃。”
他单腿跪在床上,还是只手用劲儿捏着陆新宜脸姿势,另只手去点他随手扔
等客厅传来门关上声音,陆新宜试着动动,房间里仍是浓重酒气、床单上有血,但也只能这样,他抽出刚才上药时候医生塞到他肚子下面枕头,然后慢慢侧过身,伸手很艰难地去扯被子。
但似乎无论怎小心,只要动下,就都会牵扯到破地方,陆新宜扯到半,被本来背对他站在窗边周凭又扯回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新宜,脸上什表情都没有,嘴角被陆新宜打出来血迹直没擦,到这会儿青块,盯陆新宜好半天,他露出个很轻微看不起似笑:“疼不疼?”
陆新宜收回手,慢慢蜷缩点,两条胳膊缩在胸前。
周凭单膝跪在床上,从西服裤兜里掏出把被揉成团照片扔在陆新宜脸上,见他没反应,又捡起来,仔仔细细地张张展开弄平叫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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