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陆新宜脸上平静表情也消失。
他放空似愣好会儿,露出久违好像害怕神情,缓慢地眨几下眼睛,视线从周凭脸上来回扫过,手指在周凭掌心里无意识地蜷缩,半晌,才低下头自言自语样地低声说:“你问是谁,埃德……还是周凭?”
离开俄罗斯路上,直升机嘈杂噪音里,周凭对他讲自己,讲周家,陆新宜从始至终都是这副神态。
周凭原本以为那是陆新宜新武器,是用来折磨自己无动于衷,直到此刻才懂,那是陆新宜纯然迷惑,因为他太多欺骗,虚假姓名和年龄,和过去似是而非爱情。
能永远不干活吧?意思是,意思是,就是,会找个工作……”
周凭感觉自己像个怨妇样地问:“你去找工作,赚钱,只为养杰伊吗?你有没有考虑过?”
陆新宜从他手里把手抽出来,讲道理似说:“你可以照顾好自己。而且,而且你已经拿很多钱……你不缺,但是给过你,不是没给,是吧?”
他说是“钱”,可周凭却隐约觉得那是“爱”。
陆新宜给很好爱,他缺要命。
两点钟阳光要比十二点时更加刺眼三分,大剌剌从落地窗照进来,几乎烧周凭侧脸刺痛。
陆新宜给周凭感觉好像轻松随时可以离开他,甚至已经不再因为两个人之间感情琐事有分困扰。他好像已经走出很远,在周凭突然脚踏空陷进来同时。
初遇时他表现出短暂冷冰冰样子,比现在不卑不亢却也客客气气模样低十个难度等级,让周凭首次感受到个人“难搞”,个问题“难解”。
周凭看着他因为缺觉而有些发红眼睛,原本生弯,所以不说话也有笑意,爱他时候看人时自带温情,可到现在周凭才知道,陆新宜温情是可以果断结束,在他明白自己实际被骗时候。
心里甚至突然有些恨他,周凭握着他手腕问:“陆新宜,你说实话,你还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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