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宜静静地站着,日耳曼人问他:“还有其他问题吗?”
陆新宜说:“没有,谢谢你。”
“等等。”日耳曼人说,“他不是你代理人……不止是你代理人,对不对?提到他,你这张漂亮脸上全是爱情。”
陆新宜说:“再见。”
他在日落前回家,走在路上,脑袋里直回想着那句话:这个小朋友可能要有次出门旅行。
“已经走到关口又被放鸽子也非常多见。”过会儿,他又不以为奇地拍拍陆新宜肩,“下次找个靠谱代理人。”
他已经转身打算走开,陆新宜又把他叫住。
“找你□□件人说什?”他问。
“那已经是很久之前事。”日耳曼人粗声粗气道。
陆新宜说:“可你还记得名字。”
,从深蓝眼眸里透出毫无遮拦怜悯来。“哦,孩子,孩子。”她痛苦地低声说。
陆新宜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礼貌地说声:“再见,安娜。”
手里没什钱,他在黑市和家里两点线间忙忙碌碌,某天有卖鹿茸人上前攀谈,在陆新宜防备客套过后问他:“你没走?”
那是个不算高大然而非常结实男人,可以经常在有日耳曼血统人身上看到这种特征。他们大多体毛旺盛,眼神坚毅,就连概属人体最脆弱部位脖颈处都肌肉横生。
陆新宜没见过他,他却见过陆新宜照片。
他躺在床上,把小鹿手链和风车项链平摊在枕头旁边。
伊万女儿八个月大时开始走路,她被薇拉带到陆新宜家里做客,扶着墙壁在屋里小心探索。
伊万在屋里探望杰伊,陪他静静地呆会儿。薇拉在厨房做菜。
过会儿,伊万从杰伊房间里出来,横躺在壁炉边靠椅上,冲着陆新宜翘翘小腿:“嘿。”
陆新宜说:“怎,饿?”
“那是因为你长张中国人脸,却有个俄文名。”
“还有呢?”陆新宜执着地说,“他给你多少钱,你们怎商量交货日期和地点,他说,他说和他是什关系?”
“听着。”日耳曼人说,“那人骗你,不是。你最好搞清楚这点。”
陆新宜说:“非常清楚。”
日耳曼人似乎看出不知出于什目,他只是想要多听些细节,最终才耐着性子说:“很好。他说’这个小朋友可能要有次出门旅行’。”
“去年冬天帮你办出入境许可证。安德烈.伊万诺夫.伊万诺维奇。”男人语气里全是自信,似乎对自己记忆有十分肯定,“还有个老头。”
“你没走,是证件出问题?”紧接着他又否认道,“这不可能。那证件从头到尾全是真。真证件怎可能出问题?”
陆新宜说:“对,证件没有问题。是带走人反悔。”
日耳曼人松口气,似乎是为自己生意切正常而感到满意。
然后他操着那口口音浓重俄语咕哝:“这种事常有。”他说。“这种事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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