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宜。”睡着又醒来,周凭把他从自己怀里捞出来,“大半夜不睡觉哭什?”
陆新宜扭来扭去,在黑暗里躲周凭伸过来擦他眼泪手:“没哭。”
周凭手攥陆新宜手腕,另只手落在他脸上,刚碰到就摸满手泪,周凭完全醒,拿手心和手背来回蹭,然而不但擦不干净,反而还有越擦越多趋势。
问几遍问不出来,他耐心没多少,脾气还不小:“你哭什你?”
陆新宜挣扎几下,奈何压根反抗不周凭,给箍在怀里下都动不,索性放弃,光明正大梗着脖子抽抽地哭起来。
“怎?”晚上陆新宜睡得不结实,周凭半睡半醒间把手伸到他后腰,“后面疼?”
陆新宜小声说:“没有。”
周凭还是摸索着往他后面摸摸。
睡前闹得太久,结束时陆新宜不知道害羞还是爽得哭,被周凭搂着在浴室冲水时候还站不稳,红着眼睛软绵绵地挂在周凭胳膊上。
周凭把他往怀里紧紧,掌心捂在他肚皮上:“肚子难受?”
:“们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伊万,那是三年级时候事情!”
伊万说:“怎没意义?那时候纳斯佳只是比们长高点点,现在你找个体型是你点五倍爱人!”
“哇,你还知道点五倍。”陆新宜说,“你不要再问,你怎这笨?埃德是最爱人,们知道这个就……”
陆新宜走出厨房,迎面碰上周凭,愣住,伊万跟在他后面出来,还不依不饶地想说什,看见周凭立刻笑:“个哥!”
周凭对陆新宜说:“杰伊累,让他上床睡觉。”
他哭得细声细气,没会儿周凭就连脾气都发不出来:“那你能说吗,怎你,为什不高兴,说说行不行?”
“没怎,也没有不高兴。”他边抽噎边结结巴巴地说。
平时陆新宜连出声很明显笑都很少,他也并不是个情绪化人,周凭是个从里粗到外且没有良心人,也没见过这阵仗,不知道为什,心里感觉说不出来,最后压着火气说:“没事你就不要哭。”
陆新宜还是说:“不是,没有。”
“喝不喝水?”
“不喝。”
“那就好好睡。”周凭习惯性揉会儿陆新宜屁股,又不顾反抗在他头上呼噜两把,揉过来在脸上亲口,“再动揍你。”
陆新宜缩缩,低声哦声。
第二天晚上,伊万送来很多鱼,陆新宜拿出三条,其他都直接放在没有供暖阁楼冻起来。
湖里大鱼刺少,但杰伊依然不太能对付得,陆新宜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他,只能时不时张嘴吃口周凭喂过去。
伊万随口说:“等个哥离开你怎办啊。”
陆新宜很震惊地看过去,伊万说:“他不是被雇佣兵打伤吗……村子里早就知道,你不用担心这个,是说,他不是那种会永远留在这里人吧?”
陆新宜没再说话,动作僵硬地点点喂杰伊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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