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常昊就把陆新宜往外带。
刚电光火石间那阵仗,即便在来人非富即贵小蓬莱也不多见。
常昊常年在这圈里摸爬滚打
“没事。”不等陆新宜反应,周凭就微微转过头说。
他侧下身,把陆新宜往洗手台方向推推,挡开刚才来拉陆新宜另只手。
常昊又叫声,陆新宜才意识到身边状况。
刚周凭站在他们身后不动也不说话,常昊看都没看,下意识以为又是尾随陆新宜私生饭,还是个男,警惕两声就把自家安保招呼进来,只是没想到他家安保后头还跟进来串黑衣人,呼啦啦冲进来守在那“私生饭”身边严阵以待。
平常看着挺宽敞洗手间里几乎被人挤满,除陆新宜和周凭还有常昊,其他都清色穿黑西装打领带、带墨镜——分别是陆新宜和周凭安保,其中只有三四个属于陆新宜这边,剩下都是跟周凭,都认为自己雇主在洗手间受到骚扰。
然变,皱着眉看他:“哥,你还行吗?”
陆新宜边往里走边说:“没事。”
他打开水龙头洗脸,弯腰动作催动呕吐感,但只是干呕。
“要不咱直接回,先把你送车上,回去跟导演说你喝多直吐……”
“不行。”陆新宜嗓子有些哑,“得罪人。”
显然刚才有两个已经准备动手“清理”陆新宜。
陆新宜站直些,抹把脸上水,也说:“没事。”
常昊嘴角抽抽,心里低呼不妙,先把自家安保打发出去,然后三两下从剩下黑衣人中间穿过,绕到陆新宜身边,两手扶住陆新宜,边点头哈腰地给周凭赔不是:“误会误会,刚是误会,真对不起……先生您贵姓?”
“周凭。”
“啊,周先生。”常昊下意识又紧紧揽着陆新宜手,脸上堆笑,对周凭,也是对周围神经紧绷安保解释,“真对不起,您看,他就是喝多,进来缓缓,们就在走廊那头包厢,以前总有人尾随,们刚才真不是故意,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可你真不行啊,这都连着第四天饭局,明天又下午三点飞机去香港,哥,看你脸色真不行,白得跟纸样,哥……”
胃里阵尖锐疼,酸又灼得食道滚烫,冲很久,陆新宜才慢慢抬头,在镜子里看到张过于苍白脸,些头发沾到水湿,饭局之后总是这样,眼睛里血丝也很熟悉。
他扶着洗手台,感觉手被冷水冲久有些麻木,又觉得自己脑子不太清楚,因为过很久,他才直起身,动作僵硬地转身,目光对上不知道在他身后站多长时间人。
周凭。他们有多久没见?陆新宜想,等十二月过完,就是整三年。
但周凭目光落在他脸上,像看任意个陌生人样平静和漠然,或许是秒钟,也可能是三秒钟,陆新宜只知道间隔很短,周凭突然迈步冲他走过来,靠近他、越过他……伸出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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