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为什直不来报告呢?”她再次望着他,从他那种超然洒脱、通情达理,又带点尖酸刻薄口吻里,听出他心存疑虑。“认为这并非什不起要紧事!”“啊,可确实是要紧事啊,弗里兰太太。”“唔——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哼,”探长说道,“弗里兰太太,你全讲完吗?”“讲完。”“那,请别把这事再告诉任何人,任何人。现在你可以走啦。”她仿佛是身体内部铁架子下子松掉——僵劲儿顿失,突然显出副老态。她慢吞吞向门口走去,面低声说道:“那,你对这事,打算怎处理呢?”“你现在请走吧,弗里兰太太。”她懒洋洋地扭动门把,头也不回,走出去。探长把门关上,然后奇特地像洗手似搓着双手。“好吧,”他轻松地说道,“别开生面啊。听起来,这女讲倒是实话呀!事情现在看来好像——”“应该看得出,”埃勒里说,“这位太太实际上并没看见那位先生面容。”“你认为她在撒谎吗?”佩珀问。“认为,她自以为所讲全是事实。女性心理就是那微妙。”“不过你总得承认,”探长说,“很有可能那人就是斯隆,对吗?”“唔,不错。”埃勒里摇摇手,疲倦地说。“有件事,咱们应该马上进行,”佩珀胸有成竹地说道,“那就是,上楼去搜搜斯隆先生房间。”“很赞成这个意见,”探长严肃地说,“来吗,埃尔?”埃勒里叹息声,跟着探长和佩珀离开书房,好像并不抱有多大希望。当进入连廊时候,他们瞥见德尔菲娜·斯隆纤瘦身形,在大厅前匆匆走过,面朝身后张望,脸涨得通红,目光怆怆惶惶。她走进客厅,就把门关上。探长止步不前。“她别是在偷听啊,”他吃惊地说道。然后,他摇摇头,沿着连廊走向楼梯,行人以他为首上楼。上得楼来,老探长站住,四下望望,就沿着楼梯围栏朝着左首走去。他敲敲门。弗里兰太太应声而出。“劳您驾啦,太太,”探长轻声说道,“请您到楼下客厅里去,设法把斯隆太太稳住,直到们回来。”他使个眼色,她屏住呼吸点点头。她把自家房门关上,就往楼下奔去。“至少,”老头子满意地说,“咱们不会受到打搅啦。来吧,小伙子。”楼上,斯隆夫妇那套住所共有两间房——间起居室,间卧室。埃勒里不屑于参加搜查;他袖手旁观,看探长和佩珀查抄卧室——看他们翻箱倒箧。探长十分细心周到,什都不放过;他不惜委屈自己老膝,匍匐着掀起地毯检视番;他敲打墙壁,探查小套间内部。可是什也查不出。没有任何件无论是他或是佩珀认为值得再看第二眼东西。于是他们再回到起居室,打算彻彻底底翻找遍。埃勒里靠在墙上,冷眼看着;他从自己烟盒内抽出支烟,往两片薄唇间塞,划根火柴——随即又把火熄,没去点烟。这儿可不是吸烟之地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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