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五夜里你在哪儿?在干什?”弗里兰太太把高大而丰满身子挺挺,卖弄风骚地笑笑。“在歌剧院里,探长——歌剧院。”埃勒里忍不住要脱口而出:“哪个歌剧院?”但他竭力忍住。在这位女性身上,香水味很浓——肯定是价格昂贵香水,但洒抹得简直太没有分寸。“独自人吗?”“跟个朋友。”她嫣然笑。“后来们又到巴比松去吃宵夜,到家是在半夜点钟左右。”“你进来时候,看见卡基斯书房里有灯光吗?”“好像没看见吧。”“你在楼下看见什人吗?”“那时黑得像坟墓。连鬼也没见个呀,探长。”她从嗓门深处咯咯地发笑,但没有引得任何个人跟着她笑。斯隆太太甚至坐得更加僵挺;显而易见是,她认为这句笑话讲得不伦不类,太不伦不类。探长捻着八字胡须,若有所思;当他抬起头来时候,发现沃兹医生明亮褐色眼睛正盯着他看。“啊,对。沃兹医生,”他愉快地说,“那你呢?”沃兹医生理理胡子。“那天晚上在戏院里,探长。”“戏院。原来如此。那,你是在午夜以前回来吗?”“不,探长。散戏之后,还兜两个消遣去处。确切地讲,是午夜过后很久才回来。”“那晚,你单独过?”“正是。”老先生又撮把鼻烟,他那对精明小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自己手指。弗里兰太太坐在那儿强作笑容,睁大两眼,不过也睁得太大些。其余人都觉得有些厌倦。奎因探长在他这个行当中,迄今已经盘问过成千上万人,所以产生种特殊警察本能——对于谎话,听便知。他从沃兹医生对答如流之中、从弗里兰太太故作镇定姿态之中看出另有文章……“不相信你讲话,医生,”他从容不迫地说道,“当然啦,理解你顾忌……上星期五夜里,你跟弗里兰太太在起,是吗?”那女屏住呼吸,沃兹医生则把浓眉往上挑。詹·弗里兰彷徨迷茫,偷眼看看医生,又转过来瞟瞟妻子,胖墩墩小脸上凝聚着伤心痛苦和焦急不安。沃兹医生突然闷声笑起来。“这个猜测高明极,探长。你猜对。”他向弗里兰太太微微欠欠身,“弗里兰太太,你准许说吗?”她像惊马似把头昂。“你瞧,探长,并不认为说清这位太太真实行踪有什可窘。说实话,确陪伴弗里兰太太到大都会剧场,后来又到巴比松——”“住口!不认为——”弗里兰打断他话,带着抗议口吻,稍微有点儿气急败坏。“亲爱弗里兰先生啊。那晚,是所能想象最纯洁无邪夜晚,也是很愉快夜晚,能肯定地这样说。”沃兹医生仔细打量这位荷兰老汉忐忑不安脸色,“弗里兰太太由于你长期出门在外而深感寂寞,先生,而呢,在纽约举目无亲——们很自然地走到起。”“唉,不喜欢这样,”弗里兰孩子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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