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后之物（5 / 6）

个恢复常态，也朝他笑。“高明，奎因先生，”他说，“高明。”桑普森掏出手帕掩住嘴干咳。“——好吧，老弟，刚才这些话算没说，谈下去吧，年轻人。”探长言不发。“好吧，诸位，”埃勒里慢条斯里地接着说道，“承蒙大家厚爱，不胜荣幸。这探讨颇能引人注意啊。下葬之前最后准备，往往十分忙乱，窃贼不难乘此打开保险箱，把那遗嘱连同盛遗嘱小铁盒起拿走，再到客厅里，找个机会，连盒子带遗嘱并塞进棺材衬料褶缝里，或者塞在卡基斯先生寿衣之类东西中。”“这真方便、可靠啊，”奎因探长喃喃地说，“把遗嘱跟尸体起埋掉，其效果恰与销毁样。”“点儿不错，爸爸。棺材马上就要下葬，把遗嘱秘密藏匿在棺材里，窃贼同样可以达到目，何必销毁它呢？由于卡基斯是自然死亡，窃贼当然没有理由认为这棺材有朝日会像世界末日大审判那样重见天日。Ergo[1]——这份遗嘱就与尘世完全隔绝，跟烧成灰冲进下水道模样。”“这个推论还有其心理上依据。铁盒上钥匙只有把，而这把钥匙在伍德拉夫身上。所以，窃贼很可能无法在送葬队伍离家之前短短五分钟之内打开盒子。他不能——或者是不愿——连盒子带遗嘱起揣在身上，这太笨重，太危险。Alors，messieurs，[2]盒子和遗嘱很可能是在卡基斯棺材里。如果认为推论有理，请抓紧行动吧。”奎因探长颤巍巍站起来，说：“看来必须立刻安排掘墓。”“看来是这样，不是吗？”桑普森又是阵干咳，望着探长，“正如埃勒里——哼哼——埃勒里已经指出，们并没有绝对把握认为遗嘱定在棺材里。也许是伍德拉夫撒谎。然而们总得打开棺材看看，以便确凿无误。佩珀，你认为怎样？”“认为，”佩珀笑着说，“奎因先生精辟分析击中要害。”“那就行。准备下，明天早上开棺。今天总来不及吧？”佩珀露出迟疑神色。“可能会有纠葛，检察官。无论如何，这不是根据谋杀嫌疑而开棺检验。们如何报请法官批——”“你去找勃累德雷。他对这类事情很是开明，还会亲自给他打电话。不会有什麻烦，佩珀。快去吧。”桑普森抓起电话筒，接通卡基斯住宅电话。“科阿朗……科阿朗，是桑普森。你去通知房子里每个人出席明天早上聚会……是呀，你就告诉他们，咱们要对卡基斯掘墓开棺……开棺，你这傻瓜！……谁？好啊，来跟他说话吧。”他把听筒按在自己胸口，对探长说：“诺克斯在那儿呢——这位诺克斯……喂！你是诺克斯先生吗？是地方检察官桑普森……是呀，真糟糕啊。非常令人难过……唔，们现在有点儿眉目，有必要掘墓开棺……哦，必须如此，先生……什？……对此当然感到遗憾，诺克斯先生……好吧，你就不必焦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