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人……哪有这
还价
啊？你要是诚心想要，至少也得这个数……”
“
千五。你要是卖，
就收下。你要是不卖，就再去别家看看。”林遇站
起来，拉着买菜车说道，“你也看到，今天买菜多，车子里都没地方放瓶子。”
胖子老板再三犹豫，然后猛地咬牙，说道：“好吧，谁让咱们俩有缘分呢？千五卖给你。您是现金还是刷卡？扫码也行。”
“现金。”林遇笑着说道，“喜欢现金。”
“也是。”老板乐不可支地说道。
林遇拉着买菜车四处张望，还时不时和熟悉摊主寒暄几句。
“乾隆年间瓷器，你看看这工，这釉，还有这画……松下老人，栩栩如生……”
林遇在乾隆年间产《松下老人》瓶面前停下来，仔细端详着这只瓶子造型结构，琢磨着它成色年头。
“这当真是乾隆年出东西？”林遇看眼摊主，出声问道。
“可不是吗？这也是刚刚从个远房亲戚家淘出来，他们家就住在龙泉边上村子里，家里有这样宝贝都不知道，守着摇钱树，还差点儿把小儿子饿死……您瞅瞅？”
上菜时候，蔬菜鲜果既新鲜又便宜。贩子们正在忙活着码菜、浇水、切割，连看秤时间都没有，估摸着个价格就能让你把菜给拿走。
再过个小时就要到下班时间，那个时候菜市场人来人往，想挤进去都难。
今天收获颇丰，买只三年老鸽，回去可以炖个天麻鸽子汤。买条鱼，拍上姜丝，做条红烧鱼，老婆和孩子都喜欢吃。再做道鲜炒藕尖、上汤娃娃菜，家人晚饭就有着落。
菜市场旁边有条古玩街，之前称之为「香街」，主要是卖些沉香花梨木料，后来也有人跑到这边来卖些瓶瓶罐罐，银钱老玉，这条街也就越发热闹起来。
香街不大，也不长。边看边走，半个小时就能够逛个来回。有可能还能顺手买两个小件。
等到林遇付完钱，老板亲自抱着那只《松下老人》瓶丢到买菜车上面，还不忘嘱咐句，说道：
“挺喜欢。”林遇指指瓶子上画作，笑着问道：“多少钱？”
摊主四处打量，然后不动声色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十万？”林遇大吃惊模样。
“两万。”摊主扫眼林遇旁边那个买菜车，压低嗓门说道：“就是看你这人面善，就当是交个朋友……您要是当真想要，万五您拿走。”
“千五。”林遇出声说道。
香街生意并不好，这个时间段也只有寥寥数十人分散在各个摊位前面。摊主们讲唾沫横飞，也无非是想从客人口袋里面掏出来三子两子。
“明嘉靖白釉瓷，刚刚从土里挖出来好东西，您今天可是捡着漏……”
“河姆渡老陶器，距今已经有七千年历史……”
“《芥子园画谱》，五十块钱本，免开尊口，恕不还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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