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司卓看看自己手上戒指,摸摸手背上依旧清晰针眼。他真住过院吗,过去那段时间,医院里发生切,该不会都只是场梦。
颜司卓吸吸鼻子,双手不知该放哪里,只好掐着膝盖。
“不是……”他嘴角僵硬上扬,睫毛颤颤,声音很低,“为什啊……”
他盯着王晋,“……是哪里做不好吗,还是又做错什,没关系,你告诉,可以改,真……”
“你改不,”王晋打断他,瞳眸没有光彩,“你也不用改。”
慢慢地,又由急而缓。
他放下筷子,抬起脸,脸上依然只有笑容,看在王晋眼里,和那枚戒指样,样刺眼。
颜司卓放软声音,弯着眉,手指掐进桌布,“是不是谁惹你不高兴。”
“公司有人惹你烦吗,还是其他什人,你今天心情不好,所以跟闹脾气是吗,”他朝他坐近,拿纸巾擦嘴,眼神明亮,
“没事儿,告诉,替你摆平。谁敢让你不高兴,替你揍他,替你出气,”颜司卓试图去握他手,
颜司卓看着他,眉头都没皱下,眼珠子却定在那里。餐厅很安静,窗外风声都显得紧凑。
末,他低下头,很仔细地挑碗里鱼刺。其实没多少刺,但他挑很久,边吃,边挑。
王晋脸上同样淡漠,“你听见说话吗。”
颜司卓抬起脸,笑笑,拿筷子去夹其他菜。筷子夹着鸡蛋,不停地掉,怎样也夹不起来。
王晋轻轻地把盘子移个位置,递给他只勺子。
颜司卓滞。
“颜司卓,”王晋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你太幼稚。和你在起,很累,从头到尾都很累。”
“现在,受不。不想再继续这样感情,你不适合,真不适合。”
颜司卓笑容终于完全消失,他眼圈儿渐红,手指收拢,“那你为什要答应求婚,为什要在医院照顾,为什对那好……”
“因为你当时身体没恢复,怕耽误你治疗
王晋不动声色地躲开。
“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闹脾气,”他轻声道,“说第三遍,分手吧。”
颜司卓看着掌心空落,心脏突然有种被碾碎窒息感。
就像他躺在舒适床上,做着美好梦,突然,被人从高楼抛下地面,点缓冲都没有。
坠楼不真实,那个梦,更不真实。
颜司卓笑笑,放下筷子,从他手里接过勺子,手指发抖,勺子啪得摔进碗里。
“你不知道,本来今早,说是九点出院,就没吃早饭,因为想着十点多就可以到家,”颜司卓低头,往嘴里塞着食物,声音被吞咽搅得混浊,
“结果,小杨这办事不靠谱,硬是磨蹭到十点多,害等两个多小时,又不能自己回来,所以……”
“这些话你不需要告诉,”王晋说,“们没有关系,你不必告诉。”
颜司卓半天没能把头抬起来,王晋能听见他呼吸由缓而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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