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司卓面部肌肉抽动,“就因为刚才吵架,你和提分手……”
王晋平静道,“那不是吵架。”
“对,当然不是,因为只有在为点破事斤斤计较,你连解释诚意都没有。你从来都没有。”
王晋偏过头,闭下眼。再次睁开,眼底只有更深冷漠,“对,这人不喜欢做解释,也不想吵架,所以对于你计较,无能为力,这也更加说明,们不合适
“……”颜司卓只觉心乱如麻,事情并没有朝着他预设去发展。
“你说对,”王晋看着他,眼光秒都没有躲,“像这种人,怎可能心甘情愿忍受你母亲侮辱;像这样自私自利,凡事都会为自己精打细算人,怎会忍气吞声而不反击;”
“会为自己衡量后果,不会允许自己吃亏,也不会为爱情吊死在棵树上。这些,你说都对。”
颜司卓脸色愈发苍白,额头青筋泛出。
“恭喜你,在没有得逞时,提前看清楚,”王晋语气平淡,“你比想象聪明很多,你真……”
颜司卓试图从他脸上找到哪怕点愤怒,不管这种愤怒来源于什,他心底盼望着王晋能打断他话,红着脸对他破口大骂,激动地指责他敢这样误会自己,然后像自己样,坚定地宣誓对他感情,他还是喜欢自己,他没有想分手,他只喜欢自己。
他想听王晋亲口否认他话,他想听他明明白白地和自己表个态。他都想好,只要他肯说句“爱你,你误会”,他就暂时放过权芮事,不再计较。他要听那句话,他就是要逼着王晋说那句话。
可是王晋连眉头都不再蹙下。他眉毛其实不属于柔和顺眉,反而带有细微棱角,因此他严肃起来时,更会有种威严。
可是在颜司卓心里,他看向自己眼睛永远是温柔,他眉毛永远不会锋利,他对自己包容体贴,展现在他方方面面,他身体每个部位。
但是现在,他从他面无表情脸上,发现只属于自己记号,正在消失。
他心脏紧,声线几不可闻地发颤,“很解。”
颜司卓张张嘴,只觉被人扼住咽喉,加深窒息感。
“分开吧,”王晋低声说,脸色寡淡如同白纸,“为你,也为,分开。”
颜司卓胃猛地抽搐下,心跳短促地骤停。
“你在说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就为……就……”
恐慌瞬间向他袭来。颜司卓喉结颤颤,声音发飘,“你为什不说话……”
王晋也不知道看他多久,好像短短几分钟里,他已把过去几个月所有事情都回忆遍,然后僵硬神经开始迅速盘点,他想清理些什,些他觉得不值得留恋东西。
“你想让说什呢,”王晋轻声道,颜司卓却觉得他嘴巴就像没动样。
“你都说完,你都,”王晋嗓子堵,鼻子酸胀,“替说完。”
“你还需要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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