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
杯放在顾青裴面前，另杯正要递给王晋时，手指不知怎
滑，杯子掀，滚烫
咖啡全洒
出来。
王晋下意识去捡桌上资料，被咖啡直接泼满手。
他轻嘶声，微微蹙眉，另只手把资料收好放在沙发扶手上。
秘书惊得脸色白，顾青裴正要拿纸巾递过去时，颜司卓早已不知什时候蹿到王晋面前，单膝跪着地，把他手握在自己掌心，同时拿纸轻轻地擦。
“怎样，疼不疼，”颜司卓想碰又不敢碰，眉头深皱，眼见着他手指发红，心里紧，“
去给你拿药膏。”
“就是找不到。”为啥要用心找。
“……”王晋强迫自己镇定，“那你这是在哪儿拿。”
“茶水间。”
“……”王晋歉疚地看着顾青裴，“你再等会儿，找秘书送咖啡过来。”
顾青裴直抿唇轻笑，“有劳。”
王晋若有所悟，他想想颜司卓，越想越认真，“嗯……这说他有时候好像确实是，但是又不……”
说到半儿，他声音停。顾青裴微笑地看着他，“怎不说。”
“………”王晋脸色微讪，尴尬地笑笑，低头翻着文件，“话题扯远。”
顾青裴看着他，目光里夹带深邃笑意。
这时，颜司卓大摇大摆地进来。
不太安全，便又坐回去。
他看着颜司卓，“帮拿点儿茶叶过来。”
颜司卓放下二郎腿，撇撇嘴，站起来。
“拿办公室柜子第三层那个，”王晋笑着看着顾青裴，“记得你喜欢龙井，特意帮你留着。”
颜司卓脚步僵，几秒后，不动声色地出去。
“没事儿没事儿，”王晋却看着自己被咖啡沾湿袖口，好想换衣服。
“
王晋打完电话，经过颜司卓身旁时候，用力踩他脚。
颜司卓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抓回家。
后来，王晋和顾青裴直在谈事，颜司卓就坐在边抱着Pad刷新闻。
刷着刷着，他眼光就不自觉飘到王晋脸上。他工作时专注严肃，交流时侃侃而谈自信，像春日里暖而不炽阳光，带着引人注目却不锋利耀眼辉芒，把他心底铺满满当当。
秘书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
他端着杯茶往顾青裴面前掷，声音大得把俩人都吓跳。
王晋皱眉，“懂不懂礼貌。”
他看眼茶，“不是让你拿……”
“找不到。”颜司卓打断他。
“怎可能找不到，你肯定没用心找。”
顾青裴看着他背影，目光平淡里隐藏着复杂，“挺有个性。”
“谁，你说他？”王晋摇头笑笑，默默抹把额头，“不用管他，就是来公司玩儿。”
“所以现在年轻人，比较流行厌世脸吗，”顾青裴想想。
“什叫厌世脸？”
顾青裴轻笑出声，“其实是之前在家看个选秀节目，原炀老说里面个选手长张厌世脸，就那种，看谁都不顺眼。当时也不懂，他还跟解释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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