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大,应该早点发现,你钻死胡同才对。”宁晃笑声,“有些得意忘形。”
他低着头说:“那以后呢?”
“以后再说以后事情。”
夜风在海上猎猎作响,宁晃眼底倒映着那枝即将燃烧殆尽烟花棒。
说,长大个标志,就是学会把些问题交给时间。
他在火光里寂静无声地许愿。
小叔叔说:“你回来住吧。”
他愣住,说:“你说什?”
火光照得宁晃耳根有些发红,眸子却沉静冷静,仿佛下定什决心。
宁晃说,你回来住吧。
他小叔叔皱着眉,给他放支仙女棒。
呼出来气凝成股股白雾,说是小贩只剩下这小捆。
还不给他找钱,妈*商。
他怔愣许久,继而笑起来。
笑得眼眶发酸,有什东西,在悄悄地打转。
直到他站得有些冷。
小叔叔回到他身边,气喘吁吁说:“你闭眼。”
他老老实实地闭上眼睛。
宁晃说:“你倒数五个数。”
他便乖乖倒数。
可以等你。
半晌,喃喃说:“小叔叔。”
“烧不是童话里小女孩火柴吧?”
宁晃气地给他脑门儿下。
他红眼圈,低着头说:“好。”
又说。
遍布碎石海岸。
是,长海市海边并没有沙滩,只有奇形怪状碎石子,哪怕被海水反复打磨,可若是光着脚踩在上面,仍会被硌得钝痛。
腥咸海水气息涌入鼻腔,冬日冰冷海风也在呼啸作响。
他有些空落落迷茫。
今天、昨天。
烟花棒烧完。
火光谢。
切归于宁静。
宁晃说:“行不行,你说句话啊。”
他声音有些哑。
城市那大,只要两个人都不说,父母亲戚未必会知道。
只要跟陆家那些亲戚不常来往,媒体面前多加小心,其实本就不是解决不死局。
并不是只有是和否两个选项。
还有更多选项,匍匐在灰蒙蒙尘埃里。
像他爱意样。
小叔叔说:“你笑个屁啊,赶紧拿着,续上啊。”
“这都快烧没。”
他便接过那小捆,根根续。
仙女棒吱吱地烧,火星迸溅,他仿佛张轻飘飘纸片,被烫得千疮百孔、蜷缩着、哔哔啵啵地烧起来。
两个大男生,在广漠澎湃夜里,傻乎乎地注视着最后根烟花棒燃烧殆尽。
五,四,三,二。
。
他睁开眼,听见滋啦啦声响。
眼前烧着支亮晶晶小烟花棍。
他们没有遇上没有烟花。
“小叔叔,对不起。”
那只手,却在他发顶驻留。
夜风很冷。
宁晃抱住二十四岁那年他。
陆忱,不急着被爱。
每天都样。
小叔叔四处望望。
然后说:“你先站这儿别动,会儿就回来。”
他静静立在那许久。
看着小叔叔匆匆跑出去很远,连影子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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