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在说这水饺,还是意有所指。
他蓦地红耳根。
偷偷看妈妈眼。
见妈妈是笑着,越发有些窘迫,低下头口口舀粥。
心
陆忱见他好奇看,便说:“阿姨教,翡翠饺子。”
宁晃看看,问:“什馅儿?”
“三鲜。”陆忱说。
“有虾仁吗?”
“有。”
宁晃这才看眼日历,还真是。
漂泊在外太久,想不起这些慢悠悠、无关紧要节日来。
但猛然被人这样提醒,仿佛这天都变得特别。
他跟陆忱四目相对,蓦地仿佛又忆起昨夜悄然无声,却又贪得无厌欢爱。
连那双漂亮凤眼,都与素日不同,波接着波温暖浪潮,无声在在每寸皮肤汹涌,他悄无声息地移开目光。
“后来天喝三杯牛奶,非要长高不可。”
陆老板发出声轻轻笑,说:“现在也惦记着长高。”
话说到这儿,似乎是瞧见他。
妈妈停话头,陆忱看过来。
“起床?”妈妈问。
241.
第二天宁晃醒过来时候,已经是中午,思考好会儿,才想起自己到底在哪儿。
在长海市。
母亲家里。
身侧陆老板已经早早就起,只是他惯常录节目录得黑白颠倒,陆忱也不叫他,倒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越发宿好梦。
“多放点虾仁。”他嘀咕着,忍不住用勺子偷偷去戳那鼓鼓饺子肚皮,想看看里头到底藏多少馅料。
让陆忱轻轻拍手,没戳上去。
他看他。
陆忱便笑着看他眼:“馋猫。”
这声宁晃听出些哑来,与昨夜低语轻喃竟有几分相似戏谑。
陆忱说:“厨房留点儿粥,你吃着垫垫,会儿直接午饭下饺子。”
他“哦”声。
粥在电饭煲里,还是温热,他盛半碗过来。
却见那桌上饺子包很是标志,不是平日里白生生,而是褶子绿,肚皮白,白菜似水灵灵。
形状也小巧玲珑,皮儿薄,馅儿塞得肚皮圆鼓鼓,沾着些许面粉,俏生生立在篦帘上。
“起。”他答。
转头又倚着墙,懒洋洋挑眉看陆忱:“说坏话呢?”
陆忱笑说:“让你睡懒觉,刚出去买趟菜都回来。”
宁晃说:“怎突然想包饺子?”
陆忱说:“今天冬至。”
他懒洋洋翻过身,脸无声无息埋进棉被,淡淡洗衣液味道,和陆老板身上柑橘调气息混合在起,充斥鼻腔,越发引人微醺薄醉,连带着昨夜餍足过后酥软余波,也漫无声息侵染全身。
静静回味良久,终于穿条睡裤,赤脚踩出去。
甚至没有去搜寻陆老板踪影,就先听见陆忱温和声音,在乖巧给妈妈捧哏。
眼神看过去,瞧见陆忱正坐在桌前,跟妈妈起包饺子,而妈妈在本正经说他小时候糗事。
“跟几个年纪大打架,打不过人家,死咬着手臂不放,结果崩掉颗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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