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他问
有些发热，半晌“嗯”
声，说，还行。
又禁不住笑起来。
他自以为已经把陆忱捉到手里，便懒洋洋抱紧他，捉住他衣襟，头搁在他颈窝，像抱住心爱大狗玩偶。
陆忱也由着他抱。
困意阵阵袭来，他想，要不就这样抱着陆忱睡算，反正他睡，陆忱也舍不得走，将错就错，以后也就这样睡在张床上。
半天漫不经心说：“你要不要，抱
回房间。”
陆忱沉默半天，“嗯”声。
他们照例在黑暗中拥吻，窸窸窣窣声音之间。
陆忱甚至安抚他躁动。
湿漉漉头发黏在他耳边，他没有灯，就像个瞎子，什
也瞧不见，看不到陆忱神色。只有自己陷入在欲念甜美深渊，人紧绷得像是琴弦，被拨弄时，便发出如泣如叹呢喃。
他便心怦怦跳，问那是什样子。
然后看陆忱红着脸，说出所有跟他吻合条件。
他懒得去想自己这些举动含义，只是他想这样做，就这样做，就像最开始，他想对陆忱好，就对他好。
没有必要追问。
只是听陆忱结结巴巴描述自己心上人样子，他便心里很快活。
时候，也是这样。
那时宁晃二十七岁，却傻得透顶，脚伤已经好许久，偏偏还是包着。
然后心安理得地被他大侄子搂过来抱过去，他洗澡，陆忱守在他浴室门口，等着抱他出来。
然后关灯，就抱到床上去。
亲吻，拥抱。
陆忱问他，说：“脚还要换药吗？”
他时有些心虚，眼神飘飘，说：“不用，快好。”
“……快好。”
陆忱喃喃声。
他闭上眼睛，倦意
之后他吻陆忱嘴唇，灼热舌尖纠缠。
喊他声音带着沙哑和微微笑意，心头藏不住情绪，几乎要溢出来。
他从没这样喜爱过谁，也从未尝过两情相悦滋味儿，得点儿，便顾不上别什，只味得意忘形。
嘴角翘起，压都压不下。
陆忱声音却依旧是轻而淡，小声问他怎样。
大男生面孔通红，抓着抱枕，不敢看他眼睛，低着头用笨拙语句叙述。
说他会唱很好听歌，说喜欢看他吃饭，说他成熟又温柔。
颠三倒四，说到最后：“喜欢到……喜欢到心里特别难受。”
他自己也指尖儿发烫，没注意到陆忱眼圈儿发红。
只是抱着陆忱送给他抱枕，盯着陆忱买给他杯子，喝大口陆忱泡茶。
那时他们都做，却仍旧干涸得无法餍足。
他甚至能意识到，自己在陆忱面前脾气有些刁钻古怪。
会要求陆忱坐在他旁边，陪他看完电影频道临时电影，会故意点名要吃复杂菜品，让陆忱早点回家。
有些明明能容忍菜，也非要挑到陆忱盘子里，支着下巴看他吃完。
在客厅坐着看动画，却突发奇想，故作冷淡问陆忱有没有喜欢人，陆忱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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