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个头太大，又不愿意挪窝，直直往下坠，后来手
用力，倒把宁晃拽进他怀里
。
晚秋
夜风很凉，他却把小叔叔抱个满怀，暖不肯放手。
弄得宁晃面红耳赤，凶巴巴吼他。
“你变小，什
烦恼都没有，应该高高兴兴……”
陆忱亲亲他嘴唇。
又蹭蹭他鼻尖。
宁晃嫌弃他酒气。
又不忍心推开他。
十八岁小朋友小声说：“……她其实挺担心你。”
“
知道，”他笑慢慢停下来，声音如梦中呓语似轻飘飘，“他们是很像父母父母，或许他们有时也会爱。”
“但只有有足够钱。”
“他们才会尊重。”
直像小时候样。
“你这水平，还有脸让喝可乐呢……”
陆忱低笑声，迷迷糊糊抱住小刺猬，埋在衣襟口小声说：“没醉，小叔叔，好着呢。”
宁晃推他，他也不动，只说：
“真，往常见妈就难受，闷得喘不上气儿来，但今天……特别不样。”
“不知道为什，可能是因为你在。”
179.
其实只有宁晃知道，陆忱是没什酒量。
啤酒还可以多喝点，红酒白酒统统招架不住，刚做生意时候不知道自己深浅，吃过好些亏，让人喝得爬不起来，次次都是宁晃开着车去接。
眼下小刺猬已经把这事儿忘光，陆忱当着小朋友面儿，似乎也是不该喝太多。
但他不知怎，提起自己父母，说话间便越喝越多，瓶红酒没会儿就见底。
皱着眉让他亲两口。
看着宁晃面孔被红色熏染，他又笑着喃喃跟他说：“小叔叔，你越长大越漂亮，越好得让人配不上。”
“但越长大，遇到烦心事就越多。”
“你要什都想不起来就好，就像养小朋友样养你，什烦心事儿都想不起来。”
他依稀感觉到，宁晃在试图把他扶起来。
听话。
只有听话，才会有人爱他。
陆忱低低说：“小叔叔，如果没有遇到你，今天也不会是这样……很多事情都会完全不样。”
小刺猬指尖儿顿顿。
他又埋在刺猬颈窝，哪怕酒中也知道自己说得多，只是轻轻地叹息：“不应该跟你说这些。”
傻乎乎要掩盖恋情，被他亲又手足无措。
愁眉苦脸地担心他和妈妈之间关系，当着面儿被牵手，想翻脸又不好意思翻脸。
幕幕，看得他心尖儿都酥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连他和母亲之间气氛都和缓许多。
他迷迷糊糊感觉小刺猬在摸他头。
说到后来，人已经有些发昏，眼尾也染上晕红，晕头转向。
他晓得自己酒劲儿上头，天旋地转时，听见宁晃凑到他面前来，忧心忡忡地摸摸他脸。
说：“你没事儿吧？”
他眯起眼睛，看见宁晃拿起酒瓶看看，骂骂咧咧。
说：“老流氓，十三度酒，你也能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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