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趁他不注意
就跑
，还真站在那展览
。”宁晃轻描淡写。
但想想，又说：“不过这样不守规矩也不怎好，高中
时候就没什朋友，那时候老往酒吧跑，们学校就传是混混……他们不太敢跟说话。”
“学校倒是有几个真混混。嫌他们傻，不乐意搭理他们。”
他虽然也不怎
178.
宁晃那天为哄他高兴，极罕见地跟他说自己以前事儿。
说他高中时候，晚上还经常去驻唱赚生活费，唱完就睡人家酒吧，第二天刷个牙就跑去学校，连衣服都没换，铆钉上衣破洞裤，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只能在门口找人借个外套，自欺欺人似、披上就往门里头冲。
般来说，冲半，就让主任给拎着后衣领拦下。
垂头丧气表情，蔫头耷脑神色。
就差两个狗耳朵，就跟陆忱模样、活灵活现。
陆忱看着看着，本来沉重烦闷情绪，不自觉轻轻飘起点。
他收回手来，看又看，终于忍不住说：“小叔叔，你还会画小人啊？”
宁晃见他终于开口，把笔帽合上，轻声说：“十几岁上课时候不爱听课，除听歌，都在干这事儿。”
压下去，拿起医生留下来纱布碘酒，哼声说：“伸手。”
陆忱就伸出手来。
宁晃拿着棉签，皱着眉，小心翼翼地给他涂碘酒。
冰凉凉擦过伤口，阵阵火辣辣地疼。
陆忱却感觉不到似，动不动。
说：“过来。”
他走过去。
肿着脸让小叔叔掐把。
疼得倒抽凉气。
宁晃轻哼声，说：“你对不起什？”
接着站门口全校展览。
“丢死人。”哪怕二十七岁，宁晃想起那个场景，还是会拧巴起眉毛来。
坏学生也知道丢脸。
但故意装出混不吝、不在乎酷哥样子，抄着兜站门口，谁路过看他眼，他都假装看不见。
好学生陆忱没有过这个待遇，就忍不住追问说：“然后呢？”
“还经常让主任抓到，挂教室门口展览。”
陆忱不可思议地看他：“展览你画？”
“……展览。”宁晃无语地看他眼，说，“陆忱，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
陆忱愣愣神。
原本干涩嘴唇，终于弯出丁点笑意来。
宁晃边涂边嘀咕：“你也是，你爸揍你，你就在那站着，长两条腿干嘛使，不能还手还不能跑？”
“平时没见你那老实听话。”
灯光下，宁晃睫毛颤颤，耳边碎发也跟着微微晃。
上过药，又拿纱布给他包上。
呆会儿，见他不想说话。又拿根笔，绕开伤口，在他纱布外头轻轻画小人。
“让人打得跟猪头似。”
他没说话。
宁晃目光打量他会儿，这才看见，他手上也让玻璃划道，皱着眉说：“刚才怎没让医生给你也包下？”
陆忱小声说：“忘。”
宁晃气得想飙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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