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耳盗铃地等着他离开。
他偏偏坏心眼儿地不肯离开，还拽
拽掉在被子外面
衣服袖子。
那衣服袖子就被迅速抽进被窝里。
过
会儿，似乎意识到这样举动有多
糟糕。
连头也缩进被窝里，紧紧抱着烫手赃物。
揉揉眼睛，又翻个身翻回来，正对上努力压抑笑意，眼睛亮晶晶陆忱。
宁晃晕晕乎乎地看他，声音还带着睡梦中晕头转向：“……怎起得这早。”
陆忱也不提醒他，就笑着“嗯”声。
“几点？”小刺猬还没有觉出不对劲儿，甚至当着本尊面，在衣服上又蹭蹭。
“六点。”
后来袖子磨得起毛球，小叔叔看不下去，才勒令他换件。
始终舍不得丢掉。
但现在这件衣服，就在缩水小叔叔怀里，宁晃睡得迷迷糊糊，甚至幼崽似抱着衣服蹭蹭。
陆忱嘴角，就压都压不住地上扬，连手里捉着衣袖都忘放手。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有人跟他抢衣服，小刺猬还要皱着眉凶巴巴地往回拽拽。
这闹钟声还不是从他房间里传来，而是从客房里传来。
——小叔叔。
陆老板揉揉眼皮，踩上拖鞋过去看。
发现闹钟响着，宁晃睡得昏天黑地不为所动。
……感情这闹钟就不是为叫醒小叔叔，是为叫醒他。
偷偷藏在怀里，终于涌出点困意，把焦躁和恼火都揉得散去，只剩下安心和被温柔包裹气息。
定是这些年来习惯，没有这种味道就不安心，影响他这个十八岁无辜青年。
思维在困意里浮沉着，隐隐约约想，好怪，明明没什诱人地方。
怎他二十几岁被蛊得晕头转向。
蓦地又睁眼，把抓过手机。
“小叔叔，被子里闷。”陆忱忍着笑喊他。
被子坨坨动不动。
“出来吧，不笑话你。”他又喊。
被子还是动不动。
最后陆忱伸手，像剥开超大颗莲子似，把小叔叔给剥
“哦……”小刺猬又闭上眼睛，“
再睡会。”
六点。
他是不是六点有什事来着。
半分钟之后。
陆忱清晰地看到，宁晃从脖子，气儿红到耳根，红到头顶，死死闭着眼睛，就是不肯睁开。
非常霸道。
陆忱松手。
于是宁晃心满意足地抱紧衣服，翻个身继续睡。
但就这翻身。
……似乎睡梦中小刺猬也感觉出来不对劲儿。
陆忱哭笑不得地把他闹钟关上。
抓抓头发，却发现小叔叔在被窝里抱着什东西。
……奶咖，看起来有点眼熟。
他偷偷拉起那东西角，却扯出条袖子来。
这下他想起来，是自己研究生时卫衣，小叔叔买，穿去实验室，许多人都说好看，穿起来也很舒服，便穿很多次。
——不行，得定个闹钟，早起把衣服还回去。
不然他得多丢脸？！
150.
第二天。
陆老板是被六点闹钟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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