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时长：1:21:31
……又唠唠叨叨说
好久。
陆老板忍着笑意，就这样歪倒在床边，慢慢按着屏幕输入：晚安。
对面弹出
个盖着被子
猫猫睡觉表情包。
嗯。
无可回避柑橘气息，陆忱暖洋洋贴上他手掌。
被别人肆意牵扯情绪，带着不甘贪恋。
……他在给陆忱描述，他吻他时感受。
于是越说，声音越发低下去。
他从没写过情歌。
知识盲区。
宁晃紧急搜索自己记忆，发现自己接吻经历极其匮乏，上次还是自己临时变回三十四岁发生意外。
还有，就是梦里。
陆忱好心提示他，轻声说：“有什
感觉吗？”
宁晃就“唔”声。
在遇到陆忱之前，他门心思就是赚钱生存，遇见陆忱之后，更是别人边儿都没碰过。
而通话另端陆忱，还要本正经地问他，说：“小叔叔？有几个？”
宁晃只得结结巴巴给二十七岁自己圆谎：“两……两三个吧。”
陆忱又问：“那是两个还是三个？”
宁晃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人多总比人少热闹点，就说：“可能是三个吧。”
扑通”声栽进宁晃脚边尘土里，笨拙得像团毛球，被宁晃捡起来拍拍打打，洗干净，又塞进兜里。
他怯懦又小心翼翼地抓着宁晃衣襟、爬到宁晃头发上，揪着宁晃小马尾，生怕宁晃走得太快，把他丢下。
不留神又滚到地上，差点被人踩扁。
宁晃又蹲下身，骂骂咧咧、戳着他额头，把他捡起来。
“也不是没有像天鹅时候，”十八岁宁晃在电话里嘀咕，“至少
刚失忆那下，你突然冒出来，还挺像。”
通话寂静下来。
半晌，陆忱轻声喊他：“小叔叔？”
明明声音如往常，宁晃却总觉得他舌尖儿定卷着颗甜甜糖珠。
宁晃气势骤起、咄咄逼人：“问什问，哪来那多问题。”
陆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通话另边凶神恶煞点结束。
陆忱在那边“嗯”声，等待他回答。
完，混不过去。
十八岁小刺猬绞尽脑汁，用粗陋、毫无暧昧语言去敷衍：“亲就亲，哪有什感觉。”
“脑子有点晕，像是有群大鹅跑过去，耳朵有点热，像是听到很多声音，又……什都没听到。”
然而，还有许多。
“那，接过吻吗？”
宁晃赶紧想：“说接过……那就是接过……”
把迟疑“吧”字咽回肚子里。
陆忱在那边儿忍笑忍得辛苦，却偏偏要问：“怎亲？”
……完。
不过也只有从天而降那下，后来更像是坏心眼鹅妈妈。
陆忱就在电话那边轻轻地笑，半晌，说：“小叔叔，事都跟你说，那你前任事，能不能也跟说说？”
前任？？？
宁晃时语塞。
这说吧，他翻遍自己回忆，都找不出这个人来，连姓钱都找不出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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