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晃又问他：“听见
没？”
“……听见。”他声音闷闷地应。
话是这
说，他怎也放心不下，临开演唱会前夕，还是偷偷追过去。
也是碰巧，他师兄老家就在这座城市，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师弟千里追星这脑残劲儿，好心收容他两天。
演唱会前
天，宁晃果然感冒又复发，烧得厉害。
挂两天水，针头刚拔，胶布还贴着，就连夜飞到别
城市去排练踩场子检查环节。
跟陆忱通话时，声音都是虚。
他说：“小叔叔，
过去找你吧？”
宁晃有气无力骂他：“你找做什，你能替上去唱是怎？”
他就说：“替你唱。”
又说：“下次总能见到你家神仙吧？”
陆忱温声说：“那要看他。”
“他现在情况有点特殊。”
师兄打量他半天，摇头叹气，说：“你啊。”
二十几岁这样。
那温柔眉眼，温柔声音，便倏忽从记忆中冒出来，仿佛近在眼前。
他就这样慌神。
踩着震天撼地步伐，恐龙迁徙似，当场逃窜。
121
陆忱出差计划原定是五天，谁晓得第三天晚上，这人就已经解决完所有工作，收拾停当准备撤退。
啵唧”下，嘴唇贴上嘴唇。
他想亲他。
他蓦地抿紧嘴唇，耳朵便骤然烧得通红，头顶几乎要冒出热气儿来。
转头。
杀人似目光看向展延。
师兄就看着自己傻逼师弟，围着围裙煮姜茶，用保温壶装清粥小菜，带上感
宁晃听就笑，在电话那边笑边咳嗽，说你他妈上来唱，下面观众当场就要猝死好几个。
他听那声音难受厉害，就不再招他笑。
宁晃骂骂咧咧在电话那边说：“你导师给你活儿干完，天天不着四六样。”
“该忙忙你去，都多大，离你还能死，告诉你，别来啊，来也不见你。”
他不说话。
三十岁还这样。
122
师兄直知道陆忱在追星，但知道他追得有多疯，还是当年宁晃开第场演唱会时候。
那是宁晃做那多年音乐人，头次有自己场演唱会，在下着雪冬天。
那年冬天也是这些年最冷个冬天，好些南方城市都下雪。前天还是暖冬，第二天就降温，以至于流行性感冒肆虐，连宁晃也在演唱会前不久中招。
师兄打着呵欠去送他，站在机场大喇喇抱怨，说你嫂子还订家私房菜馆，人家天就做两桌，本来打算带你去尝尝呢。
还有新开那个马场，本来也打算带你去凑凑热闹。
“结果你倒好，火急火燎就往回跑，谁能把你家偷。”
“免，可不会骑马。”他便笑着说：“下次来这边，请你和嫂子家里吃饭。”
师兄拍拍他肩，说：“定。”
——都怪这家伙。
他就知道这张照片不能发！
宁晃手机又震震。
见陆忱说。
“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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