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晃没吱声
宁晃越听眉毛皱得越厉害。
后来展延不敢唱
，低头说：“……老师，
是不是不大行。”
“这唱得什
乱七八糟
。”
宁晃本来想骂人，但不知怎，或许是想起陆忱歌声，忽然觉得，这动静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
于是咽下脏话，说：“歌还凑合，给你看看。”
宁晃跟陆忱通过话，神清气爽回到合宿练习室，检查选手作品。
他这个导师过来蹭吃蹭喝也是带着任务，挨个给这堆选手修改作品、指导表演方案，他倒也不大介意，就是往那
坐，对面挺大个男生就开始瑟瑟发抖。
宁晃皱着眉说，还能把你吃，你哆嗦什。
大男生吞吞口水，小声说：“你可能不认识……宁老师，叫展延。”
宁晃愣愣，忽然像想起来什。
“但变小以后……好像不太管用。”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困惑。
陆忱也能想象到，大刺猬乍变成懵懵懂懂小刺猬，见过他人，大约都会被可爱到心坎儿上，想上去揉把，又瑟瑟犹豫、怕扎手。
半晌说：“小叔叔。”
“嗯？”
”电话那边宁晃凶巴巴问。
“没有。”陆忱说。
宁晃显然打电话来并没有什大事，也不太会闲聊，没多久就想挂电话。
陆忱便主动问他：“节目录得怎样？”
“还行，就是摘面具之后，他们都来看。”小刺猬有点郁闷，说。“峨眉山看猴都没看多。”
宁晃低头给他改歌，展延就坐在边儿上看着。
他十八岁外表实在生嫩，低头改歌模样点都不凶，甚至有些乖巧意味在里头。
展延心中恐惧感便褪去些，小心翼翼挨过去，开口说：“宁老师，你会不会觉得，有点不自量力啊？”
宁晃问：“什不自量力？”
“就是，们那个团没，都二十八岁，还做不切实际梦，想要自己当歌手。”
——这就是当初让他骂哭那个男团成员。
他“哦”声，说：“你第二轮参加比赛什歌，听听。”
展延把谱子递给他，缩头说：“自己写歌。”
“唱。”宁晃说。
展延就眼巴巴唱，他有点怕宁晃，嗓子就没放开，动不动还打哆嗦破音。
陆忱本正经地说：“关系可以好，但头只有能摸。”
他是有底线。
小刺猬是他家养小刺猬，看看可以，摸只许他个人摸。
电话那边宁晃似懂非懂地嘀咕，什玩意就摸头，谁敢摸老子头……
115
陆忱踱步到窗边，他师兄挑地方很好，餐厅窗外是望无垠湖景，月色并不透亮，却朦朦胧胧得好看。
他就笑起来，问他：“那怎办？再把面具戴上吗？”
“已经戴上，”小刺猬说，“再来看，就都给骂回去。”
“这凶啊？”他慢慢说。
宁晃便说：“还行吧，夏子竽说以前太凶，见过选手，都有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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