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晃揉揉眼睛,半天才冒出句:“你……梦游?”
他尴尬得想要撞墙,半天才咳嗽声,小声说:“不是,就是……睡不着。”
宁晃实在搞不清楚,他睡不着跟他擦地板有什关系。
他尴尬地站起来,说:“焦虑睡不着,就想做点什……吵着你?”
宁晃把他拉起来,把他手上那双可笑
边是难度极大项目和论文,边被父母亲戚追问性向、使出各种手段给他介绍女孩,甚至追到学校来,想要带他去看医生,边又是他蠢蠢欲动、想要创业做出成绩野心。
他从念书时便是个事事完美主义性子,对自己要求可怕得高,学不会放过自己。
这些便像是重又重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儿来,每到晚上,焦虑得合不上眼睛。
而他有奇怪怪癖,精神焦虑,就忍不住跑去刷厕所、刷露台、洗锅碗瓢盆,清理油烟机灶台,还有边边角角缝隙,半夜怕给宁晃吵醒,都是轻手轻脚、开着小灯做。
谁知宁晃半夜起夜,迷迷糊糊趿拉着拖鞋出来上厕所。
以前陆忱和他?
宁晃耳朵支棱起来,阴阳怪气:“还有你不敢做事情?”
陆忱就支着下巴说:“以前胆子很小。”
“你要不要听?”
小刺猬在被窝里纠结半天,终于慢吞吞翻个身,露出亮晶晶眼睛和别别扭扭表情,说:“你说吧。”
这样亲过之后,就完全不用考虑后续该怎面对陆忱问题。
否则就会像眼前这样,在床上背对着陆忱,心如擂鼓,声声,几乎要把他给震晕。
他心想,
该死,他就不能现在变回三十四岁吗?
他快猝死。
小心翼翼。
也许只有几秒钟,也许有个世纪。
他才稍稍挪开,回到原本姿态。
“这样……就可以。”
宁晃神思不属,灵魂也跟着夜风飘飘荡荡。
就瞧见房子到处都锃光瓦亮,纤尘不染。
连沙发套都拆下来换掉,餐厅地板已经被擦干净,还打蜡,他打开灯看,甚至能瞧见自己倒影。
而自家米八几大侄子,穿着围裙,挽着袖子,带着粉色塑料手套,在昏暗灯光之下,跪在地上吭哧吭哧擦地板。
好副受万恶旧社会迫害童养媳形象。
——面面相觑三秒,大为震撼。
陆忱就笑起来。
是在程忻然几次事件之后。
他压抑而不可言说情愫,如蔓草般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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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阵在读研究生。
冷不防耳根被碰下。
就像炸毛似抖下。
陆忱在他身后笑说,你耳根好烫。
他恶声恶气:“不要你管。”
他就哄他,说,小叔叔,以前也不敢亲你来着,特别怂。
他嘴唇上有残余鲫鱼味道吗?
什都想不起来。
他只是,心跳很快。
109
宁晃亲完立刻就后悔,老实说,他最后悔不是该不该亲,而是应该在陆忱临滚蛋之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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