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你是在回家路上被鲫鱼吃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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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晃盯着无人回复
聊天界面。
等十分钟还多。
终于他忍不住要打电话过去，把人臭骂
顿时候。
“程先生，
是生意人。”
“——擅长秋后算账。”
……
陆忱请走令他讨厌客人。
比预定时间已经迟二十几分钟。
也知道宁晃是绝不会答应他。
“你觉得看在利益份儿上，也许会被你打动？”
陆忱蓦地笑起来，仿佛觉得他有些荒谬，但又蕴含些冷意：“程先生，你现在与其跟聊这几支歌，不如想想你还有没有其他值得担心事情。”
程忻然眼神慌：“……你什
意思？”
“程先生，跟宁晃不样。”陆忱声音温和无害，从里到外，始终如平静无波，只有目光，冷而锐利，仿佛可以把人皮囊剔开，削到骨头里面去。
他早已不是几年前那个不谙世事温和青年，明明面孔没变、外表没变，连姿态神色都没变，但偏偏就是有着无形压迫感。
程忻然咬着牙开口：“……这件事还有什其他条件可以解决？”
陆忱不说话。
程忻然便硬着头皮，重复遍：“歌可以还，但是双方声明内容们可以再协商，切都是误会，你可以开条件。”
“曾经跟宁晃是朋友，们可以是合作创作，声明可以是版权纠纷，可以提供赔偿……”
很多时候，程忻然依旧连个屁都没放出来。
宁晃工作室在陆忱督工之下，反应奇快。
律师函，要求归还版权、追回补偿条龙。
除玲珑八面，另外两首歌虽然没有提供演唱视频，却提供当初宁晃草稿，和用录音机录下、发到第三方网站，简短不成全歌小段。
但光是这些小段，也足够听出跟程忻然出道曲相似性。
屏幕上蹦出来句：“有些事耽搁，这就来。”
——就知道他不靠谱。
宁晃黑着张脸，看着购物车里
宁晃消息还飘在他手机界面。
“人呢？”
“下班没。”
“喂。”
最后句是：
税务。经济往来。合作对象。私人生活。
他样样找就是。
小叔叔只记得那几首歌。
而他要记仇得多。
剖开乖巧温柔皮囊，他轻轻说。
这是他能想到最好办法：趁着切没有无可挽回，把对自己影响降到最低。
“程先生，”陆忱打断他话，“这话你为什不去找宁晃谈？”
程忻然脸色更白。
——他不敢。
他不敢提自己跟宁晃曾经是朋友，甚至不敢对上宁晃十八岁那张面孔。
陆老板伸个懒腰，对宁晃团队工作颇为满意，收拾行装准备下班。
冷不防迎来位不速之客。
——程忻然。
面色苍白，谨慎地左右观察，确认没有录音录像设施，才坐定。
陆忱就坐在对面沙发上，十指合拢，平静道：“你找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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