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陆忱弹来
个语音通话。
手机在宁晃
左右手交替抛掷两个来回，烫手山芋似弹跳，最后还是划向接通。
宁晃屏息凝神，听见电话另边传来陆忱声音。
经过信号和电流扭曲，似乎跟平时不大样，却仍是那个温和自然、带点随意调子。
用录像试著录小段吉他。
手势轻柔，调子轻快，曲子是首很老情歌，他改过，慢而缓，悠然而漫长。
不知怎
，今天弹得特别好。
再点下，有个分享给朋友。
朋友。
他在列表里找出标着老流氓人来，发出自己给男朋友第条消息。
宁晃：为什会有炖土豆？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隔半天，终于跳出两个字来。
陆忱：有吗？
宁晃：有
陆忱笑着问：“真不跟
去公司？”
宁晃哼声：“不去。”
陆忱就知道，他家小叔叔没良心得很，有工作室，就把他抛到九霄云外去。
临走前确认随身物品，又说：“中午记得给发个消息。”
宁晃说：“发什？”
“番茄。”
“好。今天回家会晚点，让阿姨把食材准备好。”
宁晃忽得不知该说什，便只听着对面浅浅
班去，盘子和碗留在桌上就可以。
阿姨晚点会来打扫卫生，顺便把午饭送到楼下工作室，你记得吃。
宁晃：“哦。”
陆忱又问他领带颜色：“蓝色还是灰色？”
宁晃瞥他眼：“蓝色。”
他说：“小叔叔，你是不是有点犯规。”
宁晃若无其事嘀咕：“发错。”
手机另端人笑着说：“好吧，晚上吃什。”
“什都行，”宁晃小声嘀咕，“不要胡萝卜和土豆。”
“煮意面？要黑椒牛肉还是番茄肉酱？”陆忱似乎也心情颇好，慢悠悠地问他。
宁晃翻翻列表，最近联系人只有个陆忱，还有个夏子竽。
陆忱给他吃胡萝卜。
还给他吃土豆。
还问他为什。
谁他妈发给他啊！
陆忱说：为什呢？？？？？
这就没？他怎知道为什。
宁晃气得差点把手机砸。
想想，是要钱，还是给揣兜里。
他摆弄下午吉他采样，顺便研究下智能手机各种功能。
陆忱说：“你自己想。”
宁晃：？？？
他能想出什来，才见鬼。
36
宁晃中午就知道，应该发什消息。
陆忱“嗯”声，那条宝石蓝色领带就在他脖子上套个圈。
精通烹饪烘焙修长手指从宝石蓝色领带之间穿过，打个漂亮规整结，垂落下来部分微微晃动，像是等着谁去扯下。
最终又被领带夹规规矩矩地固定在衬衫上，手指在领带和衬衫之间，松松扯出点空隙。
明明是极简单动作，莫名带着规训和禁欲意味。
宁晃眼珠随着他手指而转动，却又在对方回眸瞬间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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