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越将被子拉得齐全后,也上床,刚想要不要去弄件被子来,就被身旁人揽住腰,压着他就往怀里带。
他低喃:“晋诚哥?”
顾晋诚却似乎没听见,冷峻面容上满是困倦,只轻易地把怀里人推推叫他翻个身,再次从后面抱紧。
顾文越被他熟练地翻转身体,感受到后背贴实他胸膛,哑然失笑,不过竟十分安心,像是有个人护着自己,就算夜里做噩梦都不至于惊恐。
他抬手关灯,闭着眼睛往被子里缩缩,眉眼间带着点儿不自知地笑。
——是洗发水还是沐浴乳味道?倒是格外好闻。
“晋诚哥?”顾文越不敢唤得太大声,只轻轻地叫声,没等到反应才赶忙推着他起身。
顾文越自己先站起来后,才抬起顾晋诚胳膊去支撑他。
要让他送睡着顾晋诚回房间,实在是太难,他也不舍得现在把人叫醒,更不可能叫他这个高大人躺在沙发里随便将就晚。
幸好,床就在不远处。
到抱个暖融融物件,想来就是体温贯比他高顾晋诚。
此时,顾文越同样学他动作,用拇指指腹摩过修好指甲,微微偏头问:“修成这样可以吗?”
他举起顾晋诚手指,给他看。
顾晋诚虚虚落在他腿上手臂,稍微往里收几分,语气有些迷糊地说:“文越,太累……”
“嗯?”顾文越扭头看他,见他似乎困得睁不开眼。
顾文越勉强撑着他送到床上。
想起往日他喝醉或者睡着,都是顾晋诚伺候着睡觉,今日反过来,倒也有意思。
不过,他那是懒散,顾晋诚是真累。
顾文越边摘掉拖鞋,边将沉沉大男人推进床中央,心中想,明日得叮嘱张管家再请林中医来家里趟,再给顾晋诚看看脉。
哪儿有人能日日这劳累,如今年轻还好,等过些年,还不累出大毛病来。
他想到连日他特意飞去古都接他,又马不停蹄地飞回来,并且每时每刻都在忙工作。
他想到今晚自己突发奇想,居然还要他给自己修指甲,简直是罪孽深重。
顾文越心疼不已地转身,手臂扶着他:“扶你去睡觉吧。”
他正要扶他,力量却不足以支撑,不小心被他靠在沙发背上,两人胸膛相贴,暖意隔着薄薄家居衣衫互相传递。
嗅着顾晋诚周身淡淡乌木气息,顾文越心跳陡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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