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方才顾晋诚给自己修指甲时,似乎手上某些部位有老茧,像是执刀才会留下痕迹。
他走进起居室,将水仙放在茶几上,弯腰看向随意摆放书籍,是本英文人物传记。
——位举世闻名美国政客、总统。
“有兴趣?”顾晋诚慢条斯理地单手解开马甲扣子,随意地脱掉披在沙发背上,他魁梧好身材显得更为直观。
顾文越保持弯腰姿势,微微抬起眼睛看他:“可以借看看吗?”
“……哦。”
顾文越稍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走向书桌去取水仙花。
两人前后地走出房间,沉默地沿着走廊慢慢前行。
顾文越还是头回踩着往上楼梯台阶,别说顾晋诚房间,他连四楼都没去过。
四层几乎都是顾晋诚地盘,庞大卧室自不必说,旁边大书房、面朝花园多功能健身房,卧室里还包含个大衣帽间,起居室。
实则,他也捉摸不透刚才神经末梢那点细微电流感是怎来
——陌生得让他迷茫。
“嗯,那回房。”
顾晋诚说着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他眼,随后又瞥向里面书桌上那两盆水仙。
他什也没说,径直往外走。
给自己修指甲,面皮都有些发烫。
他轻咳声,想找个话题,琢磨几秒钟问:“大哥,你去看过父亲?”
顾晋诚将最后指甲修短,放下指甲钳取另个工具给他轻轻地磨磨:“已经躺下。”
他边磨指甲,边用指腹不同地擦过指尖。
顾文越有些不自在,手臂都僵硬。
顾晋诚道:“随意拿。”
他扭头,示意另边,“书架在那边,可以看看有
顾文越跟他走到卧室大门处,盯着双开把手,询问:“方便进去吗?”
顾晋诚推门,往旁边站,朝内抬手:“请进。”
顾文越浅浅地笑,捧着水仙入内,瞧见到处都是书,好些都是翻开到哪里就直接盖在桌上、茶几、沙发上。
他第次发现,原来顾家大哥是如此爱看书人。
在很显眼位置,有个简单黑色立柜,上面架着顾文越见过唐刀。
顾文越丢开磨指甲刀,“哎——”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哥,水仙花你并拿过去?”
顾晋诚朝着门方向,薄唇勾出隐约笑意。
他略略侧身看他面容,语调柔和地询问:“你给送过去吗?”
“帮看看,摆在哪儿合适?”
他分不清楚是自己指尖敏感,还是顾晋诚揉擦力度或者他指腹温度造成异样感觉。
他急急忙忙地抽回手,连带顾晋诚手里工具也抽走,往沙发里靠靠,自己给自己磨。
顾晋诚这才收回腿,掸掸西装裤裤脚,凤眸看他闷头修指甲,圆润指尖泛着粉白色泽,脸色却没刚才惬意又放松模样。
“怎?什事情惹你不高兴?”
顾文越看似轻松地说:“能有什不高兴事儿?成日吃饱睡觉,睡醒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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