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动静颇大地侧身,肩膀后背全露在被子外。
白生生大片,明晃晃地扎眼。
顾晋诚猛转身,阴云照顶地往外快步走出去。
脚踩在厚实地毯上没什声音,完全不影响顾文越继续酣睡-
毕竟是顾崇生病住院,顾文越九点就起床,先给张管家打电话,询问得知顾崇好转后,说吃过早饭就去看他。
顾晋诚收回视线,看床上这人似乎没骨头样,轻咳声,问道:“怎不让文隽陪你?”
顾文越听见这话,到反应话中意思,花整整分半。
他朦胧迷糊地回答:“小堂弟要做作业,九点半得……得睡觉。”
顾晋诚挑起侧剑眉。
——九点半睡觉,第二天十点起,下午还要午觉?
顾晋诚走到床侧位置,居高临下地注视凌乱大床,以及头发微乱年轻人。
同龄人,可顾文越比他看上去年轻太多。
此时,顾文越感觉有些热,手臂往被子外伸出来,白皙胳膊压在深蓝色被罩上,雪白肩头骨骼纤细精致,像是雪白柔软绒花绽放在墨蓝天幕下,又或者是幽蓝大海上道道雪白浮沫温柔地荡漾。
顾晋诚黑眸里印入蓝底白胳膊幕,不由得皱起浓眉,插在西装裤中双手不自然地动动。
似乎有种要去把他胳膊、肩膀塞进被子古怪冲动。
小马“滚”远,房门却开着。
顾晋诚脑海中留存小马荒诞不经话,双眉拧着,站定不动。
冰山似凤眸不知道是在看门还是看门里动静。
良久,顾晋诚踏步往里。
房间内昏暗,窗帘拉得无比严实,可见确是不想听雷声见闪电。
隔着电话,顾文越听见顾崇声音,放心下来。
到餐厅入座后,顾文越才听小马说,原来早上顾晋诚去过他房间。
他揉着眉心有些想不起来,可看小马战
顾晋诚没声音,顾文越也就没声音。
房间里只剩下轻微呼吸声,
顾晋诚本来想说点什,看他副完全没睡醒懒猫模样,自然是不必多说。
“你继续睡吧。”
“唔……晚安。”顾文越昏昏沉沉,嘴里胡说八道都不知,抱着被子继续呼呼大睡。
顾晋诚喉结微滚,沉声道:“是。”
顾文越这才有点反应,稍稍意外顾晋诚进房间,但也懒得多想,他还没睡醒点都不想动,依旧是闭着眼:“晋诚哥……早。”
顾晋诚见他毫无反应,不禁挑眉。
环顾这间房间,他眼看到拉丝玻璃门另边书桌上隐隐约约有盆什植物
——应当是水仙,还没开花,冒出尖尖细细嫩芽,跟毛笔似直直地戳在圆洗里,倒是很相宜。
经过沙发,被子堆在沙发端。
确是有人睡过痕迹。
柔软大床上,顾文越侧身窝在被子里,隐约听见门口说话声以及脚步声,以为是小马。
他未睁开双眸,含含糊糊地问:“怎?”
语气沙哑,十足十懒劲儿,甚至隐约有些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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