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盈玉向他念叨:“你不知道你哥,昨天大半夜才回家,早上起床倒是按时,可板着张脸不知道谁欠他钱,要说,早点娶个媳妇儿也好,过两年生个孩子,妈就不用只对着他瞧冷脸……宝宝,吃菜头没有?”
吃菜头讨彩头,江明月道:“吃两个,这边阿姨做好像比家里好吃。”
打不通江明月,方佩瑶电话才打到越仲山手机上,说两句,要转给他,江明月只好先挂徐盈玉视频。
几通电话共用个多小时,就快要中午。
之前就说好,今天要再去越家趟,看看爷爷奶奶,江明月还计划去方佩瑶那里次,然后回江家,下午回来翠湖明珠,吃年夜饭,守岁。
好会儿,才也说:“过年好。”
除此之外,江明月什都没再说。
往常他们吵架,或说辩论、斗嘴,基本都是江明月讲着他自己那套原则和道理,认真,也是温和,越仲山向他道歉,他就可以很快当作没什事发生。
但从昨晚开始,江明月就几乎什都没说。
他也很少看越仲山,那个拥抱之后,几乎避免所有可能肢体接触。
个人静悄悄哭样子。
就像他受不江明月与除他以外同性异□□往过多样。
这夜多少,bao戾与害怕交杂情绪,都不及此时他恨自己做那件事,不是因为心里觉得它是错事,而是因为他惹哭江明月。
越仲山又拿拇指蹭蹭他眼角,像是非常舍不得。
江明月没说话,任他碰,低下头,用头顶圈半发旋对着越仲山,但看上去不像昨晚那样抗拒。
两人照计划出门,从越家出来去酒店段,方佩瑶“不急不急”地打三个电话,下午四点多,才顶着她挽留目光离开。
徐盈玉早就在等,越仲山进门就叫妈,说过年好,徐盈玉态度也很好,第次拉着他手拍拍,满脸带笑叫厨房拿点心倒水。
越仲山粒粒开夏威夷果和开心果,都堆在江明月手边,徐盈玉就看着他们笑。
为遮眼圈红,江明月用点粉底液,被徐盈玉看出来
收拾停当,两个人下楼去吃饭。
别墅里佣人没有因为主人只有两个而有所减少,各司其职,大早,这栋房子就里里外外都透着年味。
刚吃过早饭,江明月刚换好衣服,就接连接几个视频。
先是徐盈玉,然后是方佩瑶,还有越仲山奶奶和小姑。
跟徐盈玉说时间最长,她在家里四处走动,江明楷也偶有出镜,不过只是镜头扫过几秒钟,还是上午,所以身上穿着家居服。
越仲山就试探性把他抱进怀里。
他把手放在江明月后背,发现江明月身上很凉,就抱得很紧,不再是那种绅士抱法。
很久,江明月才在他胸膛里断断续续地说:“你也去洗下,要早点吃饭。”
又说,“过年好。”
越仲山心底阵阵酸胀,悬在头顶剑没有掉下来,又叫他头脑混乱,无法进行任何有效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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