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怎不知道,就是经几手,最后到越仲山手上那个电子元件公司。
“听说过,怎吗?”
“那你认不认识那家老板?”
江明月不知道他问是哪个老
“小江,”魏东东从背后拍他,“没精打采呢。”
江明月托着下巴说:“没有吧,没偷懒。”
魏东东道:“今天请你吃饭,赏不赏光。”
江明月有点不好意思:“今天真有事儿,说好待会儿找哥去,而且师兄你也不用客气。”
魏东东倒也没有十分坚持,看着像有心事:“那行吧,正好去找个人,下次有机会。”
这俨然不是他们熟悉相处风格,江明月把眼睛闭上,隔会儿,被沿微动,有股热气靠近,是越仲山手。
但他到底没有握住江明月,只挨着,偶尔碰到手背,像是不小心。
气氛很怪,比尴尬多些暧昧,比暧昧又少些熟稔。
休息室里是张双人床,上面只躺着江明月。
而往常夜晚,越仲山什都不用说,就把江明月拉进怀里,板着凶巴巴面孔,亲着他,叫他疼,听他哭。
安排飞机。
江明月努力让自己跟上他思维,勉强想着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突发奇想行程,而且三千多公里距离,飞将近四个小时,平时他去排个网红餐厅都要这久,就好像也不算很奇怪。
神之不算很奇怪,因为赶着回实验室,回程飞机上,他因为长时间飞行浑身疲惫却又死活睡不着时候,才开始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跟越仲山都有点神经病。
越仲山精神却很好,看不出有多累,在机舱里没穿西服外套,白衬衣黑裤子,袖子挽到手肘,蓬松短发整齐得拢着,派轻松势头。
他坐在床上,拉开隔板,看会儿黑沉沉夜空,另只手直放在江明月被沿。
江明月问他:“没事吧?”
魏东东笑笑:“没事。”
过会儿,魏东东第二次从斜对面实验台过来,叫江明月跟他到走廊上。
看出他有话说,江明月放下笔跟他出去。
“你家里可能对这些比较懂,也想不到还能问谁。”魏东东说,“小江,你知道不知道有家公司,叫原灵?”
到现在他自己说要追江明月,却又连手都不敢再牵。
江明月觉得自己不怕牵手,只怕他那样似有若无轻触。
皮肤纹理挨着蹭下就分开,不知道下次是什时候。
他转个身,留给越仲山个后脑,蒙着脸含含糊糊地说要睡。
回来后,江明月倒两天乱掉睡眠,比洗八筐烧瓶试管还困。
“睡不着?”
“嗯。”机舱里吵,江明月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双水汪汪眼,只是没精打采,“你去前面吧,不用陪。”
“不想去。”越仲山说。
还是他能有多简就多简说话风格,但又确实有很大不同。
他总看着江明月,那眼神黑漆漆又直勾勾,好像没要表达什特定意味,又好像已经装在里面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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