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过去挨着她坐下,靠在徐盈玉肩上,把几张纸拿出来给她看:“最近就是办这个,先把罚款交上。”
徐盈玉看眼,倒像是不很在意,只点点头,伸手到江明月额头上探下温度,说:“明天怎安排?”
江明月答:“上午没事,晚上约人起吃饭。”
徐盈玉顿顿,江明月想着她担心大哥,可也无从安慰,连“快”都没办法说,因为实在是太违心,也太违背事实。
没想到她说:“既然上午没事,就去约曼琳见个面。”
东西从牛皮纸袋里拿出来,分类别摊开,几乎铺满床。
个多月以前,他对这些东西还窍不通,但到今天,怎说也能听懂些个中意味。
之前律师对说他后面急不来,江明月就大概知道,剩下多是要人情才能办。
瘦死骆驼比马大这句话说是对,江家现在确不算缺钱,但人情,是真没剩多少。
可能律师本来也怕得罪人,现在又看他难以成事,才放弃这个案子。说到底,是他太废物,这事交给他爸或他哥任何个人做,恐怕都要比他干得利索漂亮。
才被接回来,又比江明月大五岁,跟江明月他哥茬,比江明月他哥话还少。
上高中时候,头剃得只留短短发茬,面色又凶,看着就很不好惹。
他们这些小孩都怕越仲山,以前逢年过节都不会起玩,在学校里迎面碰上,几个人站得个比个规矩,老老实实地喊“越大哥好”。
后来都长大,更有各自事要忙,等越仲山高中毕业以后,除偶尔跟着江明楷蹭饭时遇上,江明月和他再没有别接触。
只记得三年前他刚高考完没多久,就听到越仲山出国消息-
“是疏忽,最近直让你跑家里事,忘你们小年轻该约会见面。”
江明月张张嘴,看着徐盈玉认真神情,最终说:“知道,妈妈。”
徐盈玉握握他手,又说:“已经订婚人,不好再浑身孩子气,女孩子都要哄,曼琳
窗外劈下道惊雷,又场阵雨如注而下。
江明月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探身去关窗时候,徐盈玉敲敲他卧室门:“宝宝?”
江明月踮脚最后推把窗户,说:“进来。”
她换身居家款旗袍,深蓝色,裙摆不算长,但开衩低,颈边盘扣也简洁,在江明月床边坐下,涂素色甲油指尖在摆开文件上划过,眼神不知道落在哪里,沉默好会。
徐盈玉很少来江明月房间,他穿上鞋去倒杯水,递到徐盈玉手里。
“来喝汤,晚饭呢?”徐盈玉没接他这个话茬,只说,“直等着你,还没上桌。”
江明月回答她:“没吃。”
紧接着又说:“不过不是说叫你别等?回来有口吃热热就行。”
徐盈玉没说话,两个下人很快摆好碗筷,江明月手边额外多碗姜汤-
晚上九点多,江明月在房间里继续整理那些越来越厚文件和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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