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
杨岁沉默接过信封,攥在手里,点点用力。
她坐上公交车,靠窗位置。
她打开车窗,头枕在窗边,失神盯着手里信封。
本就陈旧信封被她攥得发皱。
看到熟悉粉色信封。
这是她曾经写情书。
柏寒知把它还给她。
她好像知道他是什意思。
他应该是在告诉她,他也放弃这段感情。
今天是周,要上课。
她醒过来,照照镜子,脸色惨白,眼睛肿得像核桃。实在没法见人。
但她还是没有请假,匆匆洗脸,换衣服,然后翻出个口罩戴上。
店里忙得不可开交,她也没时间留下来帮忙,只拿袋牛奶就准备出门去学校。
“岁宝。”
她知道自己太过于懦弱。
可没办法,柏振兴说是事实,她确配不上柏寒知。
他们之间差距,她努力辈子都追不上。
自卑就是种病,她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其实她可以反抗,可以死皮赖脸继续跟柏寒知在起,可是她尊严告诉她,不可以。
请柏寒知上楼,既然他爸不满意他们杨家,那她朱玲娟也不会上赶着找羞辱。
柏寒知将手中个陈旧粉色信封递给朱玲娟,“阿姨,麻烦您把这个给杨岁。”
喉咙很干,说话似乎都艰难,“等她答复。”
将信封给朱玲娟后,柏寒知转身迈下台阶。
缓慢迈步,影子被路灯拖得很长。
信封上写着——你是遥不可及,也是终生遗憾。
杨岁勾起抹苦涩笑。
这下真是终生遗憾。
她竟然不知道从未拥有过和拥有过再失去,哪个更遗憾。
她又发会儿呆
杨岁心不受控制往下沉,仿佛沉入深渊。
在难过什,在失落什。
她话已经说到那个份上,她已经给自己断所有退路。
柏寒知他是个天之骄子,从生来就在云巅之上,他骄傲,可能也不允许他低头。
也好。
朱玲娟突然叫住她。
杨岁回过头。
朱玲娟走过来,从围裙前面口袋里摸出来个粉色信封,叹口气:“这是小柏让给你。”
犹豫几秒钟,还是说:“他就在门口干坐晚上。”
杨岁垂眸。
同时,被迫放弃,真好痛,连呼吸好像都是种折磨。
为不让自己动摇,她拉黑柏寒知所有联系方式。
她能做,也只是用这样逃避方式,然后懦弱大哭场而已。
天蒙蒙亮时,她才迷迷糊糊闭上眼,睡过去时在心里告诉自己,等睡醒,定要重新活过来。
这觉睡得不久,她甚至感觉直都没有睡着。
明明即将迎来黎明破晓,而他却宛如步步走向那夜色最深处-
杨岁也几乎夜没睡。
从回家就躲进房间,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
她不想哭,只能捂住自己嘴,咬自己手背,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可换来是更窒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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