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难受,她也觉睡觉到日上三竿。
醒过来时,嗓子又干又哑,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走好会儿神,整个人还是恍恍惚惚。
除记得昨晚在大排档吃烧烤喝酒之外,其他什都不记得。
而他失去主导权,似乎全掌握在她呼吸间。
窗户还开着,晚间风穿过窗帘边角,似有若无撩起她几缕发丝。她沉醉看着眼前人。
只有在这种时候,杨岁才能有清晰真实感。
柏寒知属于她。
完完全全属于她。
掀开被子将她搂,擦拭她眼泪,“别哭,错,错。”
杨岁今晚好像格外多愁善感,哭得更凶。
“你偷偷摸摸跑出去喝酒还不搭理,能不担心吗?”柏寒知边拍着她背,温柔又耐心安抚轻哄,“们岁宝最乖,以后就算喝酒也要在场才行,好不好?”
柏寒知从来都不是个有耐心人,谁知道杨岁在他面前哭,他就手足无措。
明明错是她,他也正在生气,结果她掉几滴眼泪珠子,他还生个屁气,她要是再哭下去,估计他都得让她甩自己两巴掌来出出气。
?”
杨岁脑子片混沌,她无辜看着他,像是什都不知道,摇摇头。
“女孩子在外面喝成那样儿,有多危险知不知道?”柏寒知又问。
杨岁又摇摇头。
她拧着眉,像是很难受很心神不宁,捧着他脸,又去吻他。
“不喜欢你妹妹,点也不喜欢。”杨岁艰难开口,还残留着哭腔,“你也不准喜欢她!”
就连命令,她都说得毫无威慑力,倒像极软绵绵撒娇。
柏寒知呼吸粗重,去吻她早已湿透发鬓,“只喜欢你。”-
因为宿醉,杨岁整晚都睡得不踏实。
很难受,总是想吐。
杨岁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只记得柏寒知刚才直拒绝她亲吻。
都说酒壮怂人胆,她直接按住柏寒知肩膀,往他身上扑,学着他平时吻她样子,吻滑过喉结到耳垂,在他耳边轻轻说两个字。
这两个字太过羞耻和禁忌,柏寒知身体绷,难以置信这话是从杨岁嘴里说出来。
她直都太害羞,像含羞草似,碰就缩。
结果喝酒,登时让她判若两人,像是开启她所有反骨,变得异常主动和热情,好似把烧得正旺火,她更比那酒精还烈,更上头。
谁知道柏寒知又躲开,脸严肃:“跟你说话,少动手动脚想蒙混过关。”
他惩罚般捏她脸,“还敢不敢背着喝酒?”
喝醉杨岁似乎终于有脾气,她屡次在他这里碰壁,彻底失去耐心。
将柏寒知往后推,她躺下去,掀开被子将自己裹个严严实实,没两秒钟,就看见被子下隆起那团有着细微起伏,从被子里传来幽幽怨怨啜泣声:“姗姗说得对,男人没个好东西。”
她哭,柏寒知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态度确实有点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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