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你让捅回屁股,就告诉你。”
季硝赖着不肯走:“秋棠。”
“滚。”
“秋棠。”
“让你滚。”
“秋棠,你喜欢吗?”
方秋棠说到这,忍不住又想说脏话,还是忍住。
因为他现在不大想骂季硝——这小子看着都要哭。
“都不想说你……你这样就挺好,真。”方秋棠说。“你小子会投胎,这辈子挑个好人家,这样就好。”
方秋棠拍拍他后背:“别叫公子,你现在命里不止个公子。”
季硝动动嘴唇:“那你还要吗?”
没有说谎,才轻轻笑起来:“那就好。”
季硝没有摸到头脑,就听见方秋棠说:“以后别叫公子。”
“公子又不要?”季硝眉头深锁,嘴唇也不自觉紧绷。
他几乎下刻就要爆发。
方秋棠太熟悉他,看不知多少次他这个样子,想要开骂,最后还是没有。
季硝桃花眼璨然,仿佛要融三月春风,化进心坎里去。
“喜欢吗?”“……”
“喜欢吗?”“……”
他又变成复读机。
方秋棠冷笑声,揪着他衣领子,冷哼声:“想知道是不是?”
方秋棠忍不住瞪他眼:“不想要,还能打包给你退回去吗?”
他忍不住想,可能就是上辈子对不住季硝,这辈子才要给他当下属、做牛做马来。
连副总位置都让他给占,方秋棠也不晓得这小子还有什可抱怨。
季硝抱着方秋棠不撒手。
方秋棠忍不住又蹬他脚:“煽情也煽,实话也说,滚回你办公室去,别老在眼前晃。”
他想,这孩子听他不知多少难听话,总要跟他好好说次。
上辈子没有机会。
这辈子,总要告诉他实话。
“从在大尧时候,就想过,小崽子要是跟生在个时代就好。”方秋棠说。“不用太富贵,也不用多好看,就个普普通通家庭,好好被父母养着,有点小叛逆,读个大学,为几千块工资跑成傻狗,天天为房子票子车子犯愁——就这样就挺好。”
“至少别十二三岁就让人给卖,四处给人陪笑卖命、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赚钱,还要跟着这个人混,天天被骂得跟三孙子似还要往上粘,点尊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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