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方秋棠也不会那样举棋不定,避如蛇蝎。
可到头来,总是样结果
“近乡情怯罢,”宋玄只是轻声说:“也不敢回去太早,怕没调整好,怕是要让他担心。”
花无穷愣,忍不住叹口气:“季硝,你知道哪去吗?”
宋玄摇摇头。
离开第二天,季硝也消失无影无踪,只留下个给宋玄字条,说是要想方设法,寻方秋棠回家。
那字条写得凌乱无序,不知所云,便有人说季公子是疯,方秋棠已经死,他要到哪里去寻呢?
后人研究再三,皆以为这显示他对自己这位兄长忌惮,急于令他回京释权。
可真相,大概这兄弟两人心知肚明。
姬云旗就是带着大军滚到天边去,也不关他事情。
重要是军营里那位迟迟不肯回去祖宗。
花无穷忍不住笑着打趣:“要不你提前回去罢,瞧着圣上火烧屁股似,你再不回去,他就能路小跑着过来。”
那行刑官畏畏缩缩地上前步,瞧着苍野眼睛,终究是转头离开。
苍野拾起自己刀。
苍野站在所有人面前,他说话语调并不煽惑,却异常有力。“苍野只认大祭司,不认什主君。愿意留下来,就留下来。”
“不愿意,就跟走罢。”
自此,南图便偏安隅,陷入多年内战之中。
承佑三年,南图大祭司逝去第二年,南图将士愈发萎靡。
眼见着边疆节节败退,神殿与苍野声名式微。
原本毫无存在感南图君主趁势而起,阻止神殿寻找新任大祭司,并发动政变控制祭司神殿,向大尧提交降书,割让南图边疆十三城,愿称属国。
同时命苍野将军撤兵。
苍野拒不从命,便被归入叛党流,竟发派令官前来斩首。
只有宋玄明白他意思。
无论到哪儿去寻。
天南海北,至死方休。
他直就是这样人。
骄傲又自卑,张扬又害羞,机敏又笨拙,唯不变,是那惊人执着。
宋玄想到盛京那位,忍不住露出个若有似无笑来:“哪至于此呢。”
“不至于?”
“不至于。”
花无穷取笑他:“还不晓得你,死鸭子嘴硬。”
这里离京还有几百里,宋玄显见愈发忐忑不安,连续好几日都让身边人取笑,连花无穷都来拿他找乐子。
两年有余战役,算不得长,却也算不得短,看似是大尧胜,可只有局中人心里清楚。
战争本就没有什赢家。
只有谁输得更惨罢。
同年夏日,在盛京连番催促之下,姬云旗众人班师回朝。
姬云羲共发三十余封书信,皆是催促大军班师,言辞急迫。
苍野提刀,面对众将士而立,左右竟不敢上前。
他冷笑声,将刀掷在行刑官面前:“你不是要割头?动手罢。”
那行刑官呐呐。
“动手啊!”苍野低吼。
他独自站在那,仿佛是失群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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