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宋玄眼神透出森森冷气来,声音也压低三分:“要血。”
“城人血。”
连半面生都被他唬条,幸而反应得快:“宋先生当真是做国师,作局做到等头上来,信口开河,又有什证据。”
“没有凭据,哪里敢胡说。”宋玄从怀里摸出样东西来,撂在众人面前。“风月匠呢?你让他出来瞧瞧。”
从人堆儿里钻出个白胡子矮小人儿来,他生得双笑眼,蓄把白须,远看以为是个身材佝偻小老头,凑近瞧,脸上竟连半个褶子都没有。
“放你娘狗屁!”
“宋先生,你这就没意思——”
他这话刚说罢,就听闻众人阵骚动。
南图人就在外头,等不等得来援兵,都是两说,还说什天大机遇,当真是拿他们当傻子哄不成?
宋玄此刻却露出那副神神叨叨模样来:“诸位可知道是为何而来?”
“宋先生?”
众人瞧见宋玄,多半都是认得他,那半面生早年也没少同他打交道,如今见面,愈发得惊异:“宋先生,您不是去盛京?”
宋玄不知怎,去盛京,还做国师,这件事寻常人不知道,四方城这些人却都是知道些内情。心底且都暗自惊异,四方城这个浑人云集地界,竟飞出只金凤凰来,也不晓得是真神通,还是胆大包天泥菩萨。
宋玄笑着说:“某是去盛京,如今又奉圣上之命回来。”
半面生这回眼神倒犀利起来:“这说,外头这些南图人,都是为先生而来?”
这人叫风月匠,火门生意头把好手,也就是造假大师。从器具陶瓷,到书画文字,就没有他伪造不出来东西,外兼画得手好春宫,这才有风月匠
“宋某如今好歹也做国师,千里迢迢赶来,只能是关于国运兴衰大事。”他掐着手指,双眼半眯,倒真有几分算计。“咱们四方城,乃是条龙脉,龙首之处,埋着处龙鼎。”
众人听这开头,便觉得有些耳熟,再想,年初姬云羲未登基,四方城可不四处都有这荒诞故事吗?
半面生忍不住冷笑:“宋先生,你这是没词?连说书先生饭碗也要抢。”
“这可不是玩笑话,”宋玄笑着说。“这南图人来,是为夺龙鼎,毁龙脉——你们晓得,龙脉要怎毁?”
众人哪里知道。
别人不晓得半面生,宋玄却知道,别瞧他生半张书生脸,心肠却是狠辣歹毒。
别人不敢赚钱,他敢赚,别人不敢杀人,他敢杀,几次作局都是斩草除根、不留祸患。
瞧着是个笑吟吟模样,却是四方城等难缠。
你瞧他嘴上说着,自己是个讲义气,可真信他人,多半都去地狱里头报道。宋玄若是说此事是自己招来,那保不齐半面生就能将他捆丢到城墙外头去。
宋玄思及此,便瞪大眼睛,露出张笑脸来:“此事是某招来,可却诸位天大机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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