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烛火重新亮起。
南荣君原本身处
位置空空如也，只剩下
滩鲜血。
觉远手中刀也消失，脸上竟有几分惊讶模样。
荧惑公主还在原地，反倒低低地笑起来。
“苍野……是苍野将军。”
除对世界憎恨和血腥杀戮渴望，大约就只剩下那片刻回忆，支撑着他这副人类皮囊。
可就连创造回忆人，也已经死去。
这样人，没有任何弱点。
所以姬云羲才会毫无顾忌地留他在身边，因为他清楚，这并不是个活着人。
对于姬云羲来说，个怪物，具行尸走肉，都远远要比个人值得信任。
“
这个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姬云羲对他说。“你既然要拿去最重要东西，自然要拿你重要东西来偿还。”
南荣君几个侍卫按着动弹不得，觉远便步步上前去。
那些侍卫似乎受过提醒，都不肯面对南荣君眼睛，反倒是觉远，双眼睛漆黑，正温和地瞧着他。
南荣君眼中泛起诡异色泽，他低声说：“站住。”
觉远脚步顿顿，却没有停下。
口气，大祭祀在手里，想来南图应该也不会放肆罢？”姬云羲好像在问身边人。
可离他最近人，是个穿着红色僧袍、少年面相人。
觉远露出个纯粹笑容，无声点点头。
“那就……砍掉他四肢，装进坛子里？”姬云羲睁着漂亮眼睛问他。“还没有瞧见过这种人彘，你做给瞧瞧。”
觉远无声地摸出刀子来，步步走上前去。
姬云羲静静地瞧着她，神色淡淡：“你被丢下。“
她却笑放肆：“那又怎样？南图可以没有公主，但不能没有大祭司。”
姬云羲抬抬手：“传令，京城戒严，让他们挨家挨户地去找。”
“你找不到。”荧惑冷笑。“有苍野将军在，你们别想动大祭司分毫。”
“你是个魔鬼……是不会给你们机会折磨。”说着，她嘴角竟缓缓淌下血来。“三年、五年、十年……无论多久，都
觉远刀子刺进南荣君眼眶。
鲜血淌下，旁荧惑公主尖叫中带着无尽恐惧。
刹那间，狂风大作，室内烛灯纷纷熄灭。
片黑暗中，祝阳护住姬云羲，高声喊着：“护驾——”
个黑影搅起众多侍卫混乱。
南荣君露出吃惊神色来。
姬云羲却笑起来：“果然。”
他如果没有猜错，南荣君控制能力，应当与本人意志有关，否则在控制他时候，也不必借助于罂粟酒。
如果他无法段时间内控制姬云羲，那
他控制觉远，只会更难。
因为觉远心中，早已空无物。
外头夜这样静谧，仿佛没有丝毫波澜。
南荣君第次感到这样恐惧。
“等等，”姬云羲忽得叫停。
连南荣君自己也没意识到，他目光顿时出现片刻希冀。
“先挖去他眼睛，”姬云羲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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