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这问题根源何在,关键点定都在宋玄身上。
在他那位“恩人”身上。
姬云羲又想起那人专注目光,和那柔软嘴唇。
竟然不那急着弄清真相。
他想看看这位“恩人”,到底有什目。
祝阳这下是真慌,这些年姬云羲瞧着凶狠,实际上却比少年时温和许多,轻易不取人性命。
可如今,那捉摸不定戾气,竟又回到他身上,甚至较之多年前更甚。
祝阳脸上总挂着笑容消散,单膝极低,头垂得极低:“属下以性命起誓,绝没有半句虚言。”
姬云羲指节下下敲击着椅子扶手,这是他跟宋玄学来小动作,此刻他却并没有意识到。他脸色晦暗不明,话语更是莫测:“你意思是,国师是恩人,却将他忘?”
宋先生可不仅是您恩人。
生什,他不过休两天假,回来竟切都变,圣上竟还专门询问他,十六岁那年究竟是如何回京。
这需要问他吗?
圣上自己应当比谁记得都牢才是。
姬云羲按按额角。
祝阳说,他竟点都想不起来。
他竟然隐约生出丝恶意期待,那是心底压抑着某处,正在蠢蠢欲动。
祝阳心里想着,可瞧着姬云羲那怪异态度,又不敢明着说出来,只能点头:“是。”
姬云羲淡淡地笑起来:“你下去罢。”
祝阳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只觉得自己在生死关走遭。直到出门,也没弄清楚,圣上到底出什问题。
姬云羲此时想法却非常简单。
祝阳说辞与他记忆出现偏差。
他记忆里,却只是自己如丧家之犬般,路狼狈逃窜、东躲西藏回到盛京。
哪有人带他悠闲游山玩水?又哪有人肯冒着生命危险回护他?
在他看来,竟仿佛是个笑话。
他也确笑起来。
他牵牵嘴角:“祝阳,你知道说谎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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