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玄却有另外法子。
骗术骗术,也不过就是连哄带吓,没道理旁人骗得,这满朝大臣就骗不得。
白相见势不对,忍不住大皱眉头,对着那三人道:“国师所言可属实?”
三人低头呐呐不敢言。
宋玄笑意盈盈,对着这三位低声道:“大人或许有所不知,这剃头鬼倒也并非单单民间传言。虽没有登上几位大人门,可几位大人若是这样诚心期盼,也不介意为他们领领路——”
“子时三刻。”
“亥时四刻。”
“丑时。”
宋玄负手瞧着眼前三人,慢悠悠地念三个时辰:“应当没说错吧?”
众臣面面相觑,皆不解其意,反倒是这三人面如土色。
帽子压人这件事,宋玄也是做驾轻就熟,他只反问:“先帝在时是鬼祟,如今就必然也是?大人是想说,今上即位不出三月,盛京便魍魉复苏、鬼蜮横行?”
那*员被宋玄说得时语塞,竟也败下阵来。
白相面沉如水:“国师究竟是什意思?”
“某意思是,只怕所谓鬼剃头,只不过是场闹剧。”宋玄目光冷凝下来,便愈发地威势迫人。“这其中门道,难道白相心中不清楚?”
白相无声地牵牵嘴角,连带胡须都在颤抖:“国师意思,老夫不甚明。”
三人本就被打个措手不及,经这吓,竟有个忍不住道:“国师恕罪,确是等、等……”
后头话竟不必说。
白相皱着眉头,回瞧瞧这三人,回又审视宋玄,眸中情绪翻涌,不知在想些什。
“看来确是要入夏,”上头忽得传来低低声,那端坐龙椅之上、重重锦绣华裳堆叠中人正撑着额角,双眼眸神色带着说不出戏谑:“既然三位这样怕热,索性将这官服也脱罢。”
下头三人俱是愣,竟
白相大皱眉头:“国师这是什意思?”
“他们身上没有阴气,便只能报报他们剃发时辰。”宋玄脸上毫无笑意。“人说身体发肤,可不是作假。三位大人是看入夏,怕热伤身子,才这样狠心?”
众臣这才听明白宋玄意思。
宋玄打从与温朝颜交涉、又读她那封信过后,便隐约笃定现在几桩所谓鬼剃头,压根与温朝颜先头事不搭边,不过是冲着自己而来为难罢。
若是换旁人,只怕就算知道真相,也是有苦难言,只得捏着鼻子认。
宋玄却低低地笑起来:“白大人,若是阴鬼剃发,身上必留阴气,是或不是,在下只需片刻便知。”
说着,便令那三位被剃发*员上前来。
瞧着宋玄模样,白相心下竟隐约不安,面上便斥责:“国师若有法事,不妨在摘星阁中进行,这里却是朝堂,大尧可从没有过这样规矩。”
宋玄慢悠悠地说:“算不得法事,只瞧瞧几位大人身上阴气。”
宋玄步步踱步过去,会拍拍这个,会摸摸那个,竟仿佛相驴似戏谑,让众臣大感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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