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硝。
正所谓冤家路窄,宋玄打回来还没见过季硝,如今看,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离六年,季硝这只孔雀竟愈发花哨起来。
“当是谁呢,原来是季老板。”方秋棠冷笑声,上下嘴皮子碰,说出来话跟淬毒似。“难怪今天出门就右眼皮直跳,竟是因为出门就遇扫把星。”
季硝面色不改,笑得亲亲热热:“方老板安好,宋大哥安好。”
宋玄微微点点头回礼,并不打算参与到这两人摊乱账里头。
宋玄想起来,也忍不住莞尔。
正说着,方秋棠从摊子上拿起块玉坠来。
那玉坠并不值钱,是桃花玉材质,是细腻柔和粉色,只有雕工还算细致,却终究是给小姑娘戴着玩玩意儿,值不得什钱,更入不得方老板眼。
可偏偏他却瞧半晌。
宋玄有些好奇:“你什时候玩起玉石?”
盛京城郊桃花怒放,有少女提着裙摆、三五成群在林中穿梭嬉笑,年轻男子们吟诗作对、目光却忍不住在那灼灼桃华里头去寻张朝思暮想脸庞。
桃树下有不少摊贩,卖些桃花制糕点酒水、或是脂粉发簪,也有贩卖字画诗词,在这满山桃花中,似乎切都染上这灼灼色彩。
而宋玄和方秋棠,不会写诗作词,二不会抚琴作画,更没有什偷瞧姑娘兴致,两个大男人并肩而行,竟是个比个心不在焉。
宋玄是心绪不宁,他晓得姬云羲白日里头尚有公务,怎也要好些时候才能过来,可不知怎,心里却总还是惦记着。
方秋棠便更简单,他路都在打着小算盘,跟宋玄念叨着生意经:“这桃花节还是不成规模,前些年就想过,应当与官府那头走走关系,看看能不能让来承办此事,弄出些气氛来,将这些摊位统规划外租,餐饮娱乐吃喝嫖赌着条街全都包……”
此时那摆摊儿摊贩第个回过神来,被这从天而降馅饼砸昏头脑,手忙脚乱地将那玉坠拾起,装进盒子里头,
方秋棠向来喜好金银、对玉石并无兴趣,更况且还是不怎值钱桃花玉。
方秋棠问那老板:“你这玉坠多少钱?”
那老板还没来得及开口,忽听得旁边慢悠悠声:“五十两,要。”
五十两,大概把这个摊都给包下来,都还绰绰有余。
方秋棠眉头皱,刚想着是谁家败家子孙,抬头,却正对上双带着凉意桃花眼。
宋玄心里装着事,可听问这话,也忍不住看他眼,嘲笑道:“你这怕不是掉进钱眼里?”
“有钱不赚王八蛋。”方秋棠副*滑商人模样。“当年咱们不也在桃花节摆过摊?你还专门给人算过姻缘,这快就忘?”
说着他走到个饰品摊前,笑声:“当年也倒卖过这些小玩意。”
这倒是。
四方城桃花不多,却也跟风热闹,只当是庙会来逛,当年宋玄和方秋棠穷得狠,也曾在这里头捞过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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