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给他夹
些菜，笑着说：“就当是罢。”
方秋棠哼
声：“你等着罢，他没登基以前，又是场血雨腥风。”
宋玄动作微微凝滞：“这怎
讲？”
“他想让你做国师，就必定会给你把路上
绊脚石扫得干干净净。”方秋棠神色复杂。“你且等着吧，现在朝堂上那群大人只知道他狠，却不晓得他有多浑，等这次过，他们就知道。”
姬云羲要做成什事，那必
“你小子兜兜转转六年回来，是要升官啊。”方秋棠说这个，就嘿嘿地笑起来，狐狸眼分外不怀好意。“
可都听说，那可是国师啊——”
宋玄脸上笑意略苦：“这约莫就是命数。”
方秋棠看他那表情，就晓得他跟几年前样，并不是上杆子来：“怎？又是你那好弟弟？”
“不对，现在可不能这叫，过几日就该叫圣上。”方秋棠嘴上这样说，脸上却不见有多恭谨，反而嗤笑声。“宋玄，他可不是什省油灯，比姬云弈高出不止个段位。”
“方秋棠就没服过谁，可若论起心狠手辣，那他是这个。”方秋棠说着，竖起个大拇指来。
这些年功夫。
真要说起这几年来经历，连方秋棠也觉得凶险，只怕个不慎，就是要连命也丢。
所谓富贵险中求，也不过如此。
宋玄听得入神，顺口问句：“那你跟季硝矛盾，也是有意为之？”
说这事，方秋棠就忍不住皱起眉头来：“怎？这事已经传到外头去？”
也不知道方秋棠在盛京经历什，他对姬云羲，有几分熟稔信服，却又是畏里带着厌。
宋玄心里也清楚，姬云羲这个皇位不是白捡来，中间有多少姬云羲没有提起故事，他心里也大约都有个数，只能低低地叹声：“知道。”
“你知道你还敢回来？”方秋棠瞪着他。“宋玄，你以为你之前走，是因为他肯放手？是因为先帝活着，他留不住你，现在——”
“现在他需要，”宋玄淡淡地接他话。“秋棠，跟他约定六年，六年之后，怎走，们另做打算，但现在他需要。”
方秋棠盯他半晌，长出口气：“宋玄，你活该让他缠着，这就是你孽障。”
“岂止，”宋玄笑起来。“你们两个这龙争虎斗，怕是连话本子都要写出来。”
“这群说书就是饭吃撑没事做，比狗鼻子还灵。”方秋棠骂句，才道。“季硝那小子，是真他娘跟杠上。”
宋玄这回倒真有些惊讶，他知道季硝对方秋棠心思，哪里会真心实意与方秋棠为敌呢？
方秋棠摸摸鼻子：“这事……反正也不说……也算是对不住他，但还是这小子记仇，芝麻绿豆大点事也抓着不放……娘。”
“算，不提那兔崽子。”方秋棠断断续续说两句，就觉着烦躁，在空中挥挥手，给自己灌满满大杯酒下去。“讲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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