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回笑笑,慢悠悠啜口酒,他位置能清楚看到所有人表现,忍不住露出丝看好戏似兴味来。
“前些日子,摘星阁里头多出条恶犬,那恶犬十分凶煞、见人便咬,伤许多侍卫,恶形恶状堪比猛虎。”风闻子皱着眉,倒真有些痛心模样。“那些宫人不得以,求到贫道面前,希望贫道能作法,降伏这条恶犬。”
“哦?还有这样事?”姬回笑着问。“朕还没听人说过。”
“正是,”那风闻子见众臣都侧耳倾听,说话愈发慷慨激昂起来。“贫道原本想出手,却不想那恶犬原来是有主人,纵狗行凶不说、且蛮横无理,当日伤
众人做几轮青词,姬回便笑着问风闻子:“你先头不是说,有奇事要同朕讲吗?”
宋玄闻言便有丝明,连方秋棠都撇撇嘴:“疯苍蝇怕不是要作妖。”
风闻子抖衣袖:“不是什有趣事情,原不该在这样大好日子拿出来讲。”
宋玄在下头原本听着风闻子说话,忽然意识感觉到两束目光,是从更上首位置而来。
不是姬回,不是风闻子。
如此过几日,到年前几天,宫里头便迎来长生宴。
这玩意也是姬回先弄出来,在年前几天,选日下发请柬,将摘星阁里天师和朝堂忠臣都邀来吃宴,做青词,赠丹药,有时还由这些天师献上些子虚乌有祥瑞。
有些脾气执拗、秉性正直老臣,权当这是场闹剧,称病在家。而也有些人会借着这个机会,多写两句青词,大谈佛道鬼神,在姬回面前博得青睐。
后者总是比前者要多。
姬回也不在意别人告病,事实上,他直都是这样冷漠态度,朝堂上事情多半都留给众臣,他只管他求仙问道,而偌大国家,谁争权、谁夺利、谁呕心沥血、谁肝胆俱疲,他是概不问。
想也该知道是谁。
宋玄抿抿嘴唇,看过去,太子姬云弈向他举举杯,露出个阴冷笑容来。
姬云羲却只是默默瞧着他,那目光仿佛是烫红钩子,勾地宋玄坐立难安,脸阵红阵白。
那风闻子瞧见,还以为宋玄是怕,便愈发有底气道:“只是此事实在恶很,贫道也不得不叨扰圣上耳朵。”
“天师请讲。”
有时候宋玄会觉得,姬回似乎就没打算在百年后留下个好听些名声。
也没有人知道,这位在丹鼎药香中沉迷在位二十余年帝王究竟想要什。
言归正传,这回长生宴,宋玄二人赫然在列,甚至是离主位极近位置,在众官府和内造天师袍之中,他和方秋棠身白衣分外显眼,让人猜不出姬回心思。
而那风闻子就在上首坐着,当他出现在众人面前,就全然没有趾高气扬,只是那股锐气还在,再加上他长张颇为正气面孔,蓄长须,倒真有那点嫉恶如仇天师模样。
想来民间那些传闻,也是瞧着面相编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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