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杀祝阮,又大张旗鼓地去官府求助,宫里那些人知道您没死,肯定是要有动作。”祝阳硬着头皮往下说。“您要只是担心宋先生,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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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祝阳在马车外头等着季硝,姬云羲坐在马车里头。
如今天气凉,他穿得厚厚实实,又披件撑场子狐裘,手里握着精致手炉,愈发衬他弱不禁风、温良无害——如若他身边没有躺具黑布包裹着尸体话,这副模样会更有说服力点。
祝阳也有些看不下去:“要不属下去把这尸体处理吧。”
姬云羲正在闭目养神:“不用,回去喂狗。”
少不得有人在心底暗骂他几句卖屁股上位之类诨话。
倒也有清醒些:“方才那个,真是三皇子?”
若是在别地方,其实他们也不至于如此警惕,只是四方城这地界,什东西都有冒充,从王爷到钦差,这些江湖骗子没有不敢做事情。
“如假包换。”季硝笑着说。“你们若是不信,只管自己想法子去查。”
“只不过,”季硝眼风扫,“这世上有几个骗子,敢对祝阮动手呢?”
,从怀里掏出方手帕,细细地擦刃归鞘,脸上还带着灿烂笑容,冲着众人抱拳:“失礼。”
众人心头发凉,忍不住转开目光。
姬云羲轻轻咳嗽声:“让诸位见笑,本宫还有要事,先走步。”
“另外,”姬云羲眉目低垂,里头里带着危险,说不清道不明笑意。“既然祝阮已经背叛本宫,若是与他人再有勾结,本宫便只当做是同谋。”
“到时,可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祝阳忍不住道:“殿下,咱们没带狗来。”
“宋玄那条还饿着呢,出门前忘喂。”
祝阳想到宋玄养那匹狼样狗,忍不住打个哆嗦。
他犹豫片刻,还是说:“殿下,按理说这话不该属下说……但是,您没必要为宋先生冒这大风险。”
姬云羲仍旧闭着眼,仿佛没听到他话似。
这话倒真让众人信服三分。
皇子身侧侍卫,也都是有品级存在,这世上哪个骗子胆大包天,也不敢谋杀朝廷命官。
那跟做个局骗个钱,是完全不同两个概念。
“既然殿下已经回来,倒要来问问诸位意思。”季硝坐回椅子,半个身子陷进去。“这生意,诸位是想接着做呢,还是……另觅靠山呢?”
众人哪里还敢说不做,纷纷笑着表起忠心,仿佛从来就没有生过背叛心思。
姬云羲起身走。
祝阳笑笑,在祝阮被切开喉咙口撒不知什粉末,止住不断流淌鲜血,又将那尸体装进个黑布口袋,利落地扛出去。
只剩下季硝站在原地慢悠悠地说:“诸位,还有什问题吗?”
别不说,只季硝这个姿态,众人便晓得,死个祝阮,反倒让季硝这只花孔雀上位,从同是被利用苦力,变成上位者喉舌。
也不晓得是走什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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