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晌午,方秋棠果真畏畏缩缩地来,原本还欲言又止,瞧见宋玄锅底似脸色,便
宋玄听那狱卒提起三皇子,脑子就嗡嗡地响,再听他说三皇子死里逃生,心里就清楚,无论姬云羲葫芦里卖什药,总跟他脱不关系。
方秋棠还是把这事给说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饶是宋玄再好脾气,这回也忍不住想要骂娘。
敌在暗,姬云羲在明。
那狱卒闻言,连连摆手:“看未必,知府老爷忙得很,只怕这几天都没有审案心思。”
宋玄愣:“怎?是抓到什江洋大盗?”
“哪儿啊,是咱们这儿来个大人物。”狱卒说。
宋玄有种不好预感,他摸出角碎银子塞到狱卒手中,面上尤带三分笑:“这里左右也无趣,不如您好好跟说说,也好让在下有个心理准备。”
“这事跟先生没关系,”狱卒收银子,喜上眉梢。“不过跟您说说也无所谓,您只听着消遣,别往外传就是。”
宋玄起个大早。
班房里是没什早晚概念,毕竟黑黢黢片,也透不进什阳光来,宋玄那间虽有扇小窗,却也只能透出四四方方小块明亮来。
狱卒来送饭时候还惊讶下:“宋先生起好早。”
宋玄接过饭菜道:“还好,昨晚右眼皮直在跳,就有些睡不着。”
“这可不是好兆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狱卒接句,忽得又意识到不对。“瞧这张嘴,在先生面前也胡说。”
对于姬云羲来说,所有人都以为三皇子死,才是他最安全状态。
宋玄这路也是千般小心万般提防,如今宋玄进班房三天不到,连提审定罪都没有,姬云羲竟直接自曝身份,怎能让他不生气?
这下他连吃早饭胃口都没有,只等着方秋棠送上门来让他数落。
那狱卒见他没吃什,还笑道:“先生若是有什想吃,只管跟们说,们帮先生跑腿去。”
等他转头出宋玄门,又能听见他对其他犯人吆五喝六,颐指气使声音。可见这些狱卒个个都是人精,见风使舵无比利落。
“您知道三皇子吗?”
宋玄眉梢微微跳:“前些日子薨那个?”
“对,就是他。”狱卒低声说。“这事说来也奇,这位皇子他——压根就没死。”
“据闻他死里逃生,路跑到咱们四方城,正命咱们知府老爷上报,派兵来护送他回京呢。”
“如今府里上下都忙成团,哪还有功夫来审案呐。”
宋玄勉强笑笑,他虽然不觉得这话是对,却莫名心烦意乱。
毕竟他现在身在此处,对外头无所知,心里又记挂着姬云羲身份安慰,哪里能静得下心来。
除前天,方秋棠来见过他面,昨天整天都没瞧见他人影。
这让宋玄隐约有些担心。
“早些起也好,想来知府大人也快提审,别倒要你们手忙脚乱地叫起床。”宋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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