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羲得脸色更黑::“他和你们老板想容是什关系?”
那姑娘听他问起这个,脸上便生出几分暧昧来:“原来您是为们想容老板而来啊——”
姬云羲眼风扫,那姑娘只得又收敛神色,乖乖巧巧地说:“整个四方城都知道,们家想容老板心系着宋先生,早就不肯接客。”
姬云羲眯起眼睛来:“宋玄不是早就走?”
“是呀,打从他走,想容老板就不肯接客。”姑娘说。“听说想容老板没进楼时候,就认识宋先生。指不准就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呢。”
这花下楼姑娘也是分三六九等,那姑娘生美艳,显然不是外头这些姑娘可比,又带着姬云羲去寻常人不能进雅间,倒让常风常雨进退维谷。
那姑娘刚拉着姬云羲进门,转身想要坐得近些,却冷不防姬云羲目光变,丝毫没有在外头时病弱公子温和气质,反倒冷得跟冰刀子似,浑身上下每寸都在示意她离远些。
姑娘面上挂不住:“小公子——”
“闭嘴,”姬云羲摸出锭银子,往桌子上搁,神色冷淡:“问,你说,个多余字都别有。”
他心里惦记着常雨话,不痛快得很,自然没有心情跟这姑娘周旋。
姬云羲模样确出色,他往花下楼门口站,那姑娘眼神就像是蜜糖似粘在他身上。
如常风常雨判断时错误,这群人都把姬云羲当作偷偷出来见识富家小公子。
这样人在四方城里可算是条大鱼,纵然是青楼里姑娘也会惦记着。
这样公子哥儿通常年少单纯,又出手阔绰,将人笼络住,不愁没有进项。若是将他哄得动情,说不准还会将人赎买回去,也能做个外室、姨娘,总比嫁给些大腹便便商人强。
姬云羲大略扫眼,入目尽是些衣着轻薄、妆容精美女人,对上他目光,非但不回避,反倒大胆地冲他浅笑。
姬云羲听,醋味几乎要溢出去。
那姑娘想要发作,却慑于姬云羲气场,又瞧瞧桌上银子,只得老老实实坐回去,扁着嘴脸委屈;“您说就是。”
“你听说过宋玄吗?”
“宋先生?”那姑娘不晓得他会提起这个。“有日子没见他,怎?”
连个妓女都叫这样熟稔。
好个宋玄,嘴上说着不娶妻,却是人尽皆知风流骨头。
有自恃容貌姑娘上来,半个身子就倚上去,明眸善睐,巧笑倩兮:“小公子打哪儿来啊?”
姬云羲笑声,不动声色地闪开:“打北地来。”
“哟,奴家还没去过北地呢,”姑娘也不介意,双眼睛早就笑成月牙,举动都透着欣悦。“这外头吵得很,不如公子同去雅间吃些茶,说说北地风光。”
姬云羲点点头,随着那姑娘就去。
常风常雨兄弟俩哪里想到他小小年纪,竟然毫不怯场。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跟着去好,还是不跟着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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