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他人低声说:“您别怨,这也是方老板意思,他留笔银子,在银庄里用您名头存,让您取出来,省着点花用。”
季硝眼睛空茫茫片,哪里还有平日里笑盈盈模样:“他还说什?”
“……再……再就没说什。”那人看着季硝眼神,缩缩脖子。
方秋棠如果照实跟季硝说,季硝必然是不肯拿卖身契滚蛋,要跟他死在起,他只能干脆将计就计,借故将季硝赶出家门。
宋玄心道,这确是方秋棠那个傻子能干出来事。
后来方秋棠也果真被押进大牢。
季硝与他朝夕相处,到这时候,哪里会不明白方秋棠之前举动。巴巴地跑进牢里,要跟他同生共死。
方秋棠却又诓他:“你若想救,就去北地找宋玄,他与上头有关系,定能救出来。”
起他下巴,隔着镜片眼神毫无温度。“早跟你说过,你是做桩亏本生意。你若是听话些,还能留你做个廉价苦工,可你既然做吃里扒外白眼狼,还指望留着你过年吗?”
季硝第次意识到方秋棠说话是这样刺人,他强撑着露出平日里笑来:“无论多少钱,都会替公子赚回来……”
“不需要,”方秋棠坐回椅子上,脸上带着若有似无嘲笑。“狗既然跟别人跑,再换条就是,左右也不是什值钱玩意儿,何必劳心劳力地捡回来调教。”
这话是真真切切地戳在季硝心口上。
让他痛到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方秋棠从他视线中离开。
季硝与宋玄相处时间远远不如方秋棠,哪里知道宋玄底细,再加上病急乱投医,竟当真照着方秋棠给地址去找宋玄去。
他路快马加鞭赶到北地,刚到方秋棠说地方,就被人给扣下。
那是方秋棠早就安排好人,硬是将他给关三个月,才放他出来。
而他出来听到第个消息,就是方家满门抄斩、阖家上下尸骨无存。
到最后,方秋棠连封解释书信都没有给他留下。
季硝在方秋棠门外跪天夜,最终是被方秋棠遣人打出去。
从始至终,方秋棠都没有多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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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硝说到这里,忽笑起来:“其实当时他早就听到风声,知道白家要遭殃。方家当时事情闹得很大,都说要以谋逆论处,满门抄斩。他以为自己活不成,又怕连累,才赶走。”
所谓满门抄斩,就是阖家不分男女老少,悉数人头落地,连带仆人、丫鬟、管家,也没有个活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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