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羲倒是不慌不忙，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丝毫没有挪位
意思。
他只是在想自己没说出口那句话。
宋玄拉下脸来，佯装要去修理他，
抬手，却正对上姬云羲满怀笑意眼睛眼睛。
他原本就是强行作出凶狠，此时却是半点都维持不住
。
“下次不许再胡说这些东西，”宋玄还是逼着自己做出冷漠来。“什
表示不表示，谁也不值得你这样做。”
“你也不值得？”
“
也不值得，”宋玄认真地说。“阿羲，没什东西比你自己更重要。”
姬云羲这才没话。
只是他平静下来，宋玄却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味儿：“这回该问你，小小年纪，你在哪里听来这些不着四六东西？”
姬云羲咳嗽声，撇过头去，只当没听见。
“光是听还不算，你还敢凑上去，你当这是什好事吗？”宋玄越想越觉得不对，这孩子怎看都是长歪。“你倒是说说，你还记得你是三皇子吗？”
“不是。”
己灾，终究不是个稳妥。”
尤其像宋玄这样，若是在个地方做大局，都不敢久留几天，生怕让人拆穿脑袋搬家。
“个人也就罢，难不成还得让人家姑娘跟着提心吊胆，脑袋别裤腰带上过日子？”宋玄摊手。“这不是造孽吗？”
事实也大都如此，无论是江湖草莽，还是他们这些神棍骗子，大都是独来独往，走到哪里，有几个相好，只风花雪月着，也不怕走漏什风声。
少数几个拖家带口，那多半是夫妻同行，相互扶持着，也算是不小运气。
他早就隐约察觉，姬云羲身为个皇子并不自傲，非但不自傲，他甚至将自己看太轻，太……无所谓些。
姬云羲抬抬眼皮：“只有你……”
“咚咚咚咚咚——”
门外响起急促敲门声，打断姬云羲没说完话。
宋玄忍不住颤，他刚刚时嘴快，说出姬云羲身份，也不晓得门外人是谁，在外头听多久，难免有些担忧。
姬云羲瞪着眼睛说起胡话来。
“三皇子早就死。”姬云羲眼中透出丝狡诈笑意来。“谁晓得他是哪个，是你弟弟宋羲。”
宋玄心口忽得收缩下。
“听人家说，做哥哥得让着弟弟，”姬云羲做出副正经样子来。“所以宋玄，你不能教训，你要对好。”
“你这是哪听来，”宋玄撸起袖子来。“哥哥还揍弟弟呢，这你听说过没有。”
宋玄早些年其实也是对那些精致漂亮女孩动过心思，毕竟年少时期、血气方刚，总会有个梦中情人什。
可他也是最清楚自己身份。
他们这样人，不怕看不清别人，只怕掂不清自己。
宋玄说好半天，姬云羲见他神色坦然，才勉强信他说辞：“你真不是哄？”
宋玄道：“拿这哄你做什，若是真有断袖之癖，现在上杆子承认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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