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起他将那吴四利落割喉模样,宋玄也只觉得阵阵发冷。
他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也不是没有见过坏人,只是如此视人命如草芥——他又怎能不感到心寒?
他虽不是什好人,却也只图过富人钱财,从没害过人性命。
宋玄步步地向前走着,那个从山上直跟到现在、瘸拐脚步声再也没有响起。
他抿抿嘴唇。
冰冷眼。
这景象在他面前反复重叠、扭曲,他时觉得冷,时又觉得热,胀得他头疼。
他听见自己心跳声,下下,带着剧痛,逐渐侵蚀他所有意识。
不知什时候,这些画面竟都变作片白茫茫月光,覆他眼去。
“扑通”
这样也好,他也不必担忧自己招摇撞骗被揭穿,或是哪日也被抹脖子。
不管他在后面怎样,是真摔也好,是假装也罢,终归是跟他没什关系。
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宋玄脚步停下来。
宋玄忽得听见身后脚步声停,反倒有重物落在草地上声音。他脚步顿顿,身后却片寂静。
没有人叫他。
宋玄并没有回头,只是言不发地抬起腿。
谁知道他又作什妖?
先前装出副病弱少年模样,竟将他也瞒过去,却不想内里竟是个杀人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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